来去,速度极快,更添老鼠之风,动作虽难看,但行动颇为敏捷,暂时奈何他不得。
关居钰见“脱俗子”在那群人下盘间穿来插去,虽说联贤教徒们一时抓不到他,个个手忙脚乱,但前后动作大是搞笑,忍不住笑出几声,低声道:“这位大叔真古怪,喜欢在人家裤裆下钻来钻去的。”
董献简单一笑,也低声道:“你错了,关老弟,这位邓先生,其实是个高手。”关居钰奇道:“哦?是吗?”孙善瞧了一会儿战况,道:“没错,这位先生貌不惊人,但武功不浅,他在敌人下盘之间滚动,所使的乃是地堂功夫,与此相似类的武术,什么地堂拳、地堂刀,还是地堂剑,那皆是在地下翻滚腾挪,俟机攻敌下盘的。表面看起来,这位先生是在不停钻人家裤裆,殊不知他每钻一下,其实就是能取一条人命的,只不过一直在手下留情而已。”
关居钰一凛,他在师门下学艺时,确听师父梅伤泉谈论过,说国内武术中有门地堂功夫,擅于在敌人下盘或地面使道理,却并没什么特异之处,是门普普通通的武功,于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在这功夫上多加心思琢磨了。哪知今天在这家饭店遇上了这么一个精通地堂功夫的大叔高手,平平无奇的武功,经过千锤百炼,也能施展到如此快捷惊人的地步。自己对其不敬,出声取笑这位前辈,实是大大不该,神色严肃起来,不敢再笑了。
只听邓太延尖笑几声,说道:“没必要惹上联贤教,暂且放过你们,耍耍你们也够了,老子先撤了。”刚一说完,身子撑回人身,纵身一跃,跳出了二楼窗户。有教徒趴到窗旁去查看,只见邓太延两手两脚如吸盘,壁虎般地爬下二楼外面,施展轻功,奔向远处了。
教徒们仍在数落他不停,觉得这人多半是个疯子,偏偏疯子又有这么高的武功,竟奈何他不得,甚至有些出丑。他们哪知道,自己和其他兄弟实际上都是刚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倘若邓太延真的下手不留情的话,二十多名联贤教徒现下早已个个死于非命了。
邓太延离开后,他们也没多加留心,进店不点餐,直接在二楼饭席间拿起筷子,去夹别人桌上的饭菜白吃起来。教徒的骷髅面具可以将嘴部往上翻叠,便于吃东西。
教徒甲吃了几口菜,说道:“不管这老鼠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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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说正事吧。嗯,我们教内雷坛坛主、三位长老、若干兄弟被人杀死了,这是极大的仇恨,现在整个雷坛只剩下几千虾兵蟹将,群龙无首。”
教徒乙道:“不要紧,再过几天,就到了下月,我们联贤教一年一度的大教会了。咱们连夜赶路,往西北方行,如期在老地方集合,参加教会,将发生过的这些事告诉教内兄弟,禀明日月二使,让他们定夺。但我认为,八成会让雷坛剩下教众归属其它坛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教内没什么人有能力顶替雷坛坛主的位子,找个废物的话,难让兄弟们心服。”教徒丙道:“这么搞的话,雷坛从此将要除名了……哼,都是段煦龙这个狗贼小子!”
当初段煦龙他们在瓯市遇到过的那些教众,最终全死于非命,没留下一个活口,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联贤教果然诡秘无比,不同寻常。
关居钰一怔:“段煦龙?好像是她……她的男朋友的名字吧。”想起了曲叶琦的美貌和气质,又意乱情迷,脸红起来,咧嘴微笑。
教徒丁道:“你先别这么想,以武功来论,黄乱夺在我们五坛之中,是最差劲的一个坛主,段煦龙将他杀了,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黄乱夺的谋略也不怎么行,自从他当上雷坛坛主后,没立过什么大功劳。如果不是十二年前,曹教主亲自提拔他,你看教里能有几个服他的?”教徒乙冷冷地道:“这话你敢当着黄坛主的面说吗?瞧他不快刀一砍,让你人头落地?”教徒丁尖笑几声,幽幽地道:“只可惜现在,死人是不会来砍我,让我人头落地的了。”
教徒丙道:“咱们受到线人的确切消息,说段煦龙带着女朋友离开了瓯市,来到钱塘这里,住了数月了。要不要找到他,给雷坛的坛主、长老、教徒兄弟们报仇?”教徒乙道:“还报仇呢,不怕死吗?我们不过是三流人物,那段煦龙剑法不一般,我看你不是找他,是找死。”教徒丙道:“难道这么放过他们了?咱们联贤教神通广大,要在钱塘找两个人可是轻而易举的啊。”教徒甲道:“我们这些小角色,不用去自找麻烦了,等到下月去了皖境,参加联贤教大会,禀明日月二使,结合其它四坛八门的所有意见,到时再商量怎么做吧。”教徒丙叹道:“一个小小的段煦龙,凭什么能让咱整个联贤教一同商量此事,好大面子么?”
教徒甲道:“谁说这算整个联贤教了,还有曹教主呢,你们忘了他了吗?”教徒丁道:“曹教主?曹教主他也不知失踪多少年了,说不定早已死啦!”
突然间,二十多名教徒全部停了动静,鸦雀无声。因为他们知道,教徒背后议论教主的是非已经不该了,何况咒教主死亡?倘若传到教里,这人一定会遭受极刑。教徒丁立即发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已经说了出去,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