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居钰心想:“这些传闻是六年前的,当时我才十几岁,只是一个无名小子,没机会传到我的耳朵里算属正常,既然和师父有关,那我听听无妨。”
只听董献续道:“至于黄旌耀、梅老前辈他们的师父,非常神秘,没人了解他的背后底细,只知道他武功极强,会模仿世上动物的姿态去攻击人,招式诡异又凶猛,力量极大。这人艺成后,收了数名徒弟,教他们不同的本事,均各自掌握了一套什么动物格斗法。黄旌耀会老虎格斗法,梅老前辈会猴子搏击术,加上那人传授武艺时授予了独门内功心法,让几位徒弟的武功更加厉害了。”
关居钰心想:“原来师父那身猴功是被人教授的,这么多年,他功夫大进,没想到他年轻时,我还有个太师父。”
董献道:“黄旌耀几年前横行武林,你师父猿林道人也归隐猴山,那人剩下的几位高徒,江湖上没什么有关他们的消息,不清楚他们叫什么名字,武功如何,但肯定都会一套模仿动物姿态的高明功夫,在哪里安顿生活着。”
关居钰喃喃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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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个太师父……我师父已经七十几岁高龄了,黄旌耀过了这几年,也至少五十多岁了,我那太师父,难道比他们更老吗?”
董献道:“不是,据说那人年龄比黄旌耀、梅老前辈他们还要小,仅三四十岁,最多四五十岁,和我们的年纪差不多。”关居钰道:“嗯,师徒关系可以不分年龄界限,太师父和他们亦师亦友,想必很好。”
董献摇头道:“你错了,你那所谓的太师父,听几年前的武林传言,说他脾气极为古怪,行事邪恶放肆,不仅如此,最终还闹得众叛亲离,连几个徒弟也跟他结下了怨仇,离开了他,可见他人缘差到什么程度了。”
关居钰心里琢磨着:“难道师父隐居猴山,不愿和我提往事,是跟当年的太师父有关吗?”
孙扇笑道:“既然这类传言都有了,怎会没人提到那人叫什么名字呢?我告诉你们吧,那人复姓澹台,叫澹台无冢。”
三人说话间,突然有二十多名身穿黑色连体衣,脸戴骷髅面具的怪人上了饭店二楼,正是联贤教的人到了,乍一看人数非常多。其他桌的客人见他们服饰统一古怪,不少人瞧了几眼又继续瞧,有的在笑,有的在吵。
联贤教徒呼喝:“有什么好看的?想瞎眼睛吗?”
几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客人脾气上升,言语向他们回斥,或者直接动手了。那些联贤教徒还真的用饭桌筷子当做武器,如箭一般的掷将出去,将那些青年的眼睛全戳瞎了,青年们不停惨叫。其它客人见他们出手毒辣,有七八个人想逃,结果全被他们打折了腿,笑道:“谁敢离开这里一步,即是破坏雅兴,须得打断了腿。”客人们更加惊恐,别说淡定吃饭喝酒,动都不敢动了,生怕动一动而引起他们的注意,跟着便会遭殃。
整个二楼一片寂静,没人敢出声。便在这时,其中一张客桌,有个人倏然窜出,蹦到那些联贤教人的面前。只见这人形容猥琐,四十几岁年纪,留了个八字须,瘦瘦小小,像个老鼠,貌不惊人,不过根据这一窜出的身法来看,他武功倒是不差。
这人双手叉腰,满脸不屑,斥道:“联贤魔教好大的气派啊,说伤人就伤人,如此蛮横霸道,任性妄为,我要来教训教训你们。”他身材又瘦又小,言语间却气度不凡,令人不便对他的形貌感到好笑。
董献低声道:“这人是谁,你们认识吗?”孙善摇头道:“不知道,静观其变吧。”关居钰更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那人见联贤教徒们向自己呆看,显是因不知自己是谁而发怔,哈哈大笑,傲然道:“告诉你们也不妨事,老子是外号叫做‘脱俗子’的邓太延,怎么样?吓到了吧,嘿嘿。”话刚一出口,那二十多名联贤教徒轰然哈哈大笑不停,一大半捧腹狂笑。一来觉得这人长得猥琐瘦小,明明是无名之辈,却自我吹嘘,取了个“脱俗子”的雅号,实在看不出有何出尘脱俗之处;二来认为他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不知死活,自己和同教兄弟在这饭店二楼打伤几个人而已,他却突然跳出来多管闲事,有讥笑之意。
那自称“脱俗子”的男人邓太延哼道:“笑什么?老子看不惯你们,就想教训你们。”一名联贤教徒瞧不起他,不发火也不讥笑,只是逗引他道:“喂,大叔,我们打人伤人,可没碍着你啊,不要打我们,教训我们了吧。”邓太延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不行,这些青年和客人,又哪里得罪你们了,最多不过跟你们顶嘴而已,干嘛伤害他们?草他奶奶的,老子看不惯,就想教训你们。”他语言滑稽,一会儿是小孩的口气,一会儿又说脏话骂人。
那教徒哀叹道:“大叔身有武功,想不到是个疯子,真是可怜……赶紧回家去吧,我们还要在这儿商量教内事情呢,没功夫陪你胡闹。”邓太延又道:“我不,老子看不惯你们,要教训教训你们!嘿嘿。”“嘿嘿”两声尖笑一出口,立即往前翻个筋斗,整个身子缩成了一个球,在那二十多名联贤教徒的下盘之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