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把牌甩在桌子上,不乐意了。
“Nick,你总是帮她,我不开心了!”
尼克摇头笑笑有些无奈,劝说道,“你也知道,她不常来这种地方,恃强凌弱,君子不齿。”
朱鹭溪很不高兴地抿唇,“我不管,我好胜,我忍受不了这样靠男人的女人坐在我的对面!”说着她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们这桌人气很旺,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
米灼年心里突然觉得不妙,好像朱鹭溪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跟他们的人前后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多个人,都是国际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朱鹭溪当众甩脸,虽然有损形象,但她毕竟是朱鹭溪。而她对面这个女人就不同了——
她面相生,财经版上没见过她,圈子里也没谈过她。
她是怎么上的这辆油轮?
感受到背后一道道尖锐的目光,米灼年握着筹码的手指关节一阵泛白,咬住嘴唇,沁出血珠。
“Lucie,别这么说。”她的男伴赶紧道。
“我没有说错!”朱鹭溪推开椅子绕到米灼年身后,这么久来终于等到这一刻,一字一句讥诮地道,“你们不知道她是谁,肯定也很好奇她是怎么上的这艘船吧?”
人群鸦雀无声。
只有女人的声音清脆讥诮。
“她叫米灼年,父母双亡,家境一般。在瑞士留过几年学,换句话说,称的上是酒店业里一流的人才。”
朱鹭溪一层层地把她剥皮,好像要让自己曾被悔婚的所有屈辱,全部还到米灼年的身上。
“最开始在北京某家国际五星酒店里做副总经理,年薪几十万,上班挤地铁。倒也是个小康水平,直到后来被发现跟客户有染,涉嫌卖-淫,进过警察局,被公司开除,最后依托自己和榕悦某高层的暧-昧关系,跳槽到榕悦,”
说到这里,周围已经是一片哗然。看米灼年的目光已经是有些鄙夷。
“最震撼的还在后头呢,”朱鹭溪冷笑一声,高跟鞋一步一步绕着米灼年的椅子走,
“进了榕悦,她直接当了总经理助理,本来也可以拿着工资安心工作,但是,又因为出卖客人隐私,被人事部再次开除。”
“然后,她就爬上了乔先生乔承铭的床……”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这世上每天都有无数女人为了前程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刚才那些事迹,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卑劣的女人正常的所作所为。而这句——只有这句“爬上乔承铭的床”,才是真正的震撼!
多少年了,谁都知道圈内高高在上的乔先生,是谁都不敢染指的一个禁忌?
“惊讶?震撼?不可置信?”朱鹭溪冷冷的笑,被悔过一次婚的女人,已经跟曾经修养良好的第一名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差别,竟然有一种要鱼死网破的感觉。
“她就是靠爬上了这个男人的床,所以,摇身变成颐年酒店的首席总裁!”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尖锐刺耳,长长地回荡在一片死寂的赌场之中。久久回响。
各种各样难听的议论声。
……
米灼年不知什么时候模糊了眼眶,握着筹码坐在原地,低垂着头,脊背挺得笔直。
她能感觉到背后千夫唾骂的眼神。
她想辩解,可是百口莫辩。她想流泪,可那样只会被人当成笑话。
她想逃走,可她代表着颐年的形象,她要撑住、要想出应对的方法……
可她根本想不出来。哪怕就算平时冷静如斯的时候,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头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之下……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
“啪”、“啪”、“啪”,门口响起了三声掌声。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有米灼年低着头攥紧拳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人群一片哗然。只见乔承铭笔挺修长的西装裤,不紧不慢地从门口走进来,俊美无双的外表下,分不清是喜是怒。他在公众场合之下永远都是这副样子——远看温润得就像一块被精雕细琢的玉,近看又像崇山峻岭般巍峨让人不敢接近。优雅又高贵。
他慢慢放下鼓掌的手,走过来,声音好听得过分。
“朱鹭溪,你说的没错。”
米灼年听到这个声音后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第一反应就是要站起来赶紧离开这里。
乔承铭是谁,他是金融界的龙头,她不能让他丢这个脸,哪怕一点点舆-论都沾不得。
可直到用力气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经麻了,几番尝试,依然站不起来。
听着脚步声男人已经越走越近了,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的皮鞋,一步步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