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她亲自下了厨,一道道菜品摆上桌子,更是得了卓沐风的夸赞。
……
在卓庄的每一天,都过得闲适而恬淡。就像古代诗句里那些令人神往的田园牧歌般逍遥自在。除却那些陪老人下棋、赏字画的时间,她大多都一个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
这种生活状态,虽不至于说忘却尘嚣,但也得到了片刻内心的安宁。
人生在世,寻找内心的安宁,是一件很难的事。
不过偶尔,也只是很偶尔,她会想,乔承铭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现在在干什么?
夕阳西落,把西子湖上的整个卓府都染上橙色。米灼年翻一翻手机,原来他们分开已经有三天了。
他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她闭了闭眼,刚想把手机屏幕锁上继续看书,却像有心电感应般,屏幕里跳出了白色的三个字。
米灼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按接听,可又觉得这么急着接起有点奇怪,所以就故作矜持地等了一会。
电话又震了几下。
她把书扣在腿上,背靠藤椅,眼睛看着窗外澄澈无波的西子湖,细细地出声。
“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
磁性调笑的声音响在耳边,近在咫尺,根本感觉不到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你连这个都要计较吗?”
熟悉温软的女声让他莫名心情愉悦。语调也轻了起来。
“想我吗。”
“你呢?”她反问。
……
男人握住手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繁华车水的曼哈顿,像主宰着一个帝国的君王。
可他的语气又是那么低柔亲昵,细心得就像猛虎嗅蔷薇。
“如果要听情话,那就是想了,而且很想。”
米灼年唇角抽了抽,明明是一句很肉麻的话,用那道好听的声音说出来却是那样醉人。
她强压住心口波荡的悸动,波澜不惊地说道,“是吗,三天都没消息,看来也的确只是情话而已。”
男人轻轻的笑,“嗯,见不到,做不了情.事,就只能说情话了。”
米灼年,“……”
斯斯文文的语气,听在情人耳里就是那样暧-昧,又想起那一晚的亲密……她红着脸,就像天边璀璨的烟霞,分外妖娆。
“没事就挂了,我看书。”
“盖条毯子,夜里凉。”男人嘱咐着,虽然不曾一起生活,但她那些生活习性他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比如喜欢在阳台上靠着看书。
大概又说了几句,不多,但是每个字节都像是能写一段长长的故事。平平淡淡,却把她的整颗心都填得很满,满得要溢出来,满得要窒息。
那些禁锢她的是什么?
愉悦,爱情,还是思念?
还是全都均沾?
……
纽约,曼哈顿。
因为时差的缘故,这里还是朝气蓬勃的清晨。
男人一身高定手工西服,秉承一如既往的贵公子风范,挂下电话后接通了另一个号码。
“乔总,有结果了,”徐严在电话里说着,“那些钱是太太用名下一套四合院抵的。”
男人搅拌咖啡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抵给谁了?”
“是香港的一个富商。”
乔承铭放下杯子,漫不经心吐出三个字,“买回来。”
“呃?”徐严一愣,随即理智地分析,“乔先生,据我所知,那套院子出价十位数,但是不论地段还是升值空间都不太……”
不太够这个数。
当年她爷爷送她这套院子的时候,她也就只有十八岁,不论是成年礼还是嫁妆,都算是价值连城。不过再怎么珍贵,一套普通未经修缮的老房子也不至于能跟名宅大邸相提并论的,更别说值十位数了。
但乔承铭一直知道,这套四合院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买回来,不超三十亿不用找我。”
“好的……”他态度强势,徐严也只能顺从。
乔承铭拿着手机,看向窗外。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为了他,可以不要爱情,不要梦想。
……
“那条短信呢?”他继续开口问。
还记得她上次跟自己对峙时,说没必要发那样的短信骗她。直觉说这条短信跟她上次被绑架有密切的联系,所以就一直下令查着。
“目前没有什么收获,对方身份登记信息都是假的,而且车库里的监控录像也早就被处理了,”徐严顿了顿,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