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去寻那魂牵梦萦的身影,低喊了一声,才见她站在前面的树底下,便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沈风,我美吗?”
带着一团火气走过去,冷不丁被她这么一问,细看几眼,由衷道:“美!”
舒如姒转身过来,轻声道:“那你可忍心对为师生气?”
此时已入春,她身上穿着一身秀丽雅气的褶裙,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喜含愁,沈风不自觉道:“我怎会对师父生气——”
舒如姒咯咯灿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徒儿,随我去一处地方。”
被她这么一撩,所有怒气化为乌有,心中只剩下对她的垂涎,她走到哪便跟到哪,两人从相识开始,沈风便心甘情愿被她利用,而在不知不觉间,她沦陷在情爱之中,如今来看,谁都是赢的一方,也都是输的一方。
半夜溜出府对于沈风来说是家常便饭,哪怕林可岚下达了十二道禁足令也管束不了他,这个家里缺个长辈,如果有林夫人或者唐家长辈在,沈风或许会收敛一些。
“师父,你有没有去看过茵儿,她已经有了身孕。”两人一起并行,沈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生怕她从眼前消失。
舒如姒露出温和的笑意:“嗯,如今茵儿怀了你的孩子,你可要好好照顾她才是。”
沈风笑道:“我一定好好照顾她们娘俩,你知道吗,茵儿现在一天除了吃就是睡,过段日子我准备搬去杭州,杭州风景秀丽,繁荣安定,茵儿住在那里才能更安心养胎。”
“如此甚好,京城已不如往昔,且是多事之地,茵儿怀有身孕该去闲静之地专心养身。”两人难得唠会家常,显得十分温馨,舒如姒淡笑一下,转蹙眉梢道:“听闻你准备迁都,京城方经历动乱,此时迁都恐怕民心难从。”
沈风笃定道:“迁都势在必行,正是多事之秋,才更适宜迁都,何况老百姓此事无心关心这些事,倒是一些书生肯定会借此大书笔伐。”
舒如姒神色微怅道:“迁都之时,是否便要与柔然决战了。”
“这是无可避免的!”沈风风轻云淡地一笑:“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之事。”
女人都是水做的,容易感性,心思细腻,舒如姒性格豪放,但终究是女人,觉察出沈风言语中的无奈,“你向来不信命,为何今日却出此言?”
沈风略带自嘲道:“大概是我以前太天真,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使我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注定的一些事。”
舒如姒蹙眉道:“是否与那个柔然女子有关?”关于小草儿她并不是太清楚,甚至还不知道白石的身份。
沈风沉默下来,只是摇摇头不想多言,转而问道:“师父,你要带我去哪里?”
舒如姒淡淡道:“去了你便知道。”
这一路上她可疑表现出冷淡,甚至言语上都变得寡疏,沈风是不想束缚她,但绝不会任其陌生,突然停住脚步道:“我不去了。”
舒如姒不回头继续前走,道:“此事对你十分重要,你不去不可。”
沈风冷冷道:“什么事重要只有我分得清楚,你又怎知我心中所想,大半夜我先是被你整得没穿衣服在府中窜东窜西,之后又是大半夜不睡觉陪你走里走外,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舒如姒停下脚步噗嗤娇笑一声,回头再次一笑道:“你想对为师做什么?”
她这一笑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沈风正在气头上,才不管她是绝世美人还是妲己转世,不给她好脸色,神色复杂地沉默下来,末了,“我累了,要去哪里,早去早回,走吧。”
看他脸上有藏不住的疲倦之色,舒如姒神情露出愧疚,不禁柔声道:“生气了吗?”
此时月明星稀,天气正是凉爽,熄灭的万家户沉浸在寂夜里,沈风语调微怅道:“过些日子我便要去与柔然决战,这次出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而你喜欢云游四海,我与你相聚的时光不知还剩下多少。”
舒如姒神色有些伤愁,比起眼前较之成熟的他,更愿意看到之前那个颇有些张扬嚣张的他,心里不免愧疚,若不是我的始作,他也不会负上这个重担,而他之前经常说甘愿被利用,或是在安慰着我。
想到此处,难免动情,目光泛出几分柔色,语调却是决然道:“那你便要凯旋归来,否则为师也不会再来回来!”
闻言,沈风苦笑一声,之余,舒如姒脸上泛起红云,走到沈风身边,主动搂住他,吐着火热的气息:“若是你回不来,我何尝有命在回来。”
她像个姐姐般搂住了沈风,给与他温柔的慰藉,在沈风的错愕间,她细声道:“你这个害人精,令我动了情,若是没有你,我亦无命活着。”
能从这个高傲的女人口中听到如此痴情的话,沈风大受鼓舞,激动道:“师父,你是不是琼瑶剧看多了,咱们还没到生离死别的地步,不用说这些肉麻的话来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