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近楼一脸委屈:“明明是师尊问我喜欢吃什么的,我这不是在吃吗。”
江月还:“……”
小龙居然还敢狡辩,这让他眉头微跳,觉得自己跟这徒弟好好说话纯粹浪费时间,面对不听话的小龙,直接打一顿就好。
楚近楼好像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连忙后撤:“我错了,师尊别生气,只是最近暂时不想吃肉,等以后想吃的时候,会告诉师尊的。”
这听上去还像是人话,江月还的表情缓和了些,听他又说:“其实徒儿来找师尊,是有事情想问。”
“说。”
“那个镇龙……”
江月还一天中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他抬眼一扫对方,语气不是很好地问:“镇龙如何?”
他很好地演绎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楚近楼听他语气如此理直气壮,莫名就怂了几分,衣袍下面的龙尾委屈地摆了摆:“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师尊,我能控制住自己,不需要用那种东西锁我……”
“哦?”江月还冷笑,“那发¨情时一个劲儿往我身上蹭,最后还要我动手帮他纾解的人,究竟是谁?”
一提到那天山洞里的窘境,脸皮厚如楚近楼也有点面子挂不住,连忙想要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那、那是因为第一次!第一次控制不了自己,以后都不会了。”
“但愿如你所说,”江月还有些不耐烦地瞥他一眼,“没事了就快滚,别在这里碍眼。”
楚近楼急忙起身,灰溜溜地滚出了房间。
待他走了,江月还才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他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被楚近楼唾液接触过的地方微微红着,那一点薄红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惹眼,似乎透着难以形容的情¨欲味道。
他伸手摸了摸颈间的红痣,感觉到那里一片滚烫,血管随心脏一起跳动着,小痣附近又疼又痒,竟让他萌生出想被再咬一口以缓解不适的奇怪想法。
这标记……
难道因为接触了楚近楼的唾液,所以刺激标记产生了反应?
可他上次给小龙更换舌生花种子时,接触的唾液比这多多了,当时也没觉出有任何不适。
江月还皱着眉,一时半会儿想不通其中缘由,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皮肤上的红色才渐渐退去。
镇龙镇欲,不管是标记还是龙的唾液,实际都不能把他怎样,只是这身体未免有些太敏感了,以前他从未和谁有过亲密接触,并无体会,今天才发现……
江月还搓了搓指尖,出于好奇,他将指尖放进口中,自己舔了舔。
没什么味道。
也没什么感觉。
和被楚近楼舔的时候截然不同,全无那种奇怪的酥麻感。
难道需要有龙口水才行?
又或者,要跟标记他的人来做,才会和其他人不一样?
江月还搞不懂他们龙,这是他的知识盲区,随后觉得自己不该对这种无聊的事产生好奇,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打坐入定。
*
楚近楼因为干了坏事,像一条被主人从家里驱逐出来的小龙一样,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龙窝。
一进幽潭洞,就看到萧易和苏阳正在收拾东西,像是准备离开的样子。
楚近楼有些意外,这两个家伙才思过了一天,怎么就准备走,忍不住问:“你们两个思过结束了?”
“如果师尊问起,就说我回藏书楼思过了,”萧易头也不抬地说,“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做,这里潮气太重,会影响成品质量。”
楚近楼觉得他的语气有点怪,又说不上是哪里怪,再看向苏阳,小羊羔想看又不敢看似的瞅了他一眼,就匆忙别开视线:“我……我先回清尘师叔那里了,下午我碰到她,她说她需要人手,让我尽快回去。”
“噢,”楚近楼让开位置,甚至冲他们比了个“请”的手势,“那,慢走不送?”
他看着这两个讨厌的家伙离开自己的龙窝,实在觉得身心舒畅,幽潭洞本来就是师尊划给他的,能容忍他们在这住一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真是一条大方的小龙。
他坐在潭水边,享受了一会儿只有一个人的山洞,忽然想起——苏阳走了的话,没人帮他扫地了啊?
算了,那不重要。
小龙沉浸于“独占幽潭洞的快乐生活又回来了”,以至于没留意那两个在离开后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苏阳边哭边问:“萧易师兄,你确定你真听到师尊主动邀请师兄跟他交¨配吗?”
“千真万确,”萧易一脸沉痛,“是我们低估楚近楼了。”
“呜呜,”苏阳顿时哭得更凶,“师兄怎么可以这样……师尊怎么可以答应他!呜呜呜!”
“我在想一个问题,”萧易悲痛欲绝,“现在师尊还没认可这件事,可能是不想声张,但如果有一天他愿意认可了,那……”
苏阳有种不祥的预感:“那?”
“那,”萧易眼中透出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