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倒抽冷气。
不是吧?
所以楚近楼都对师尊干了什么!
不光对着他发¨情、标记他, 还……还……
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萧易艰难地抹了一把脸,想起上次楚近楼说“师尊是自愿被标记的”,师尊没有给出正面回答。
不会真是自愿的吧?
难道他们两个已经?
难道师尊想用镇龙治治楚近楼, 不是因为被他磨得烦了, 而是……被他弄得疼了?
因为承受不了他的尺寸,所以才记得格外清楚吗?
啊?!
萧易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他表情近乎开裂,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颌,只觉一阵牙疼。
他的师尊……真被楚近楼糟践了?
他那出尘脱俗光风霁月的师尊啊!
就被一条小土龙给……?
萧易两眼放空, 内心很是绝望, 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含露居的方向。
不行,他不相信。
他要听师尊亲口说,他是自愿的, 不然的话,那一定是楚近楼强迫!
这么想着,他又原路折返回去,一进院子, 正看到有人推门进入室内, 留下一道黑衣的背影。
是楚近楼。
萧易连忙找地方躲起来,他猫腰凑到窗户底下,把耳朵凑近了去听。
他听到两人先是随意地聊了两句, 然后江月还说:“近楼, 你想吃肉吗?”
萧易忍不住睁大双眼。
不是吧?
这么直白?
这天还没黑透呢,就已经?
楚近楼疑惑地“嗯”了一声:“师尊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江月还:“你不是很久没吃肉了吗?”
萧易险些呕出一口血来。
他拼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实在是多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逃也似的离开这白日宣淫的现场, 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看来师尊不光是自愿的,还是主动的。
还会关心楚近楼多久没“吃肉”!
因为悲痛欲绝,跑得太快,他并没能听到楚近楼接下来的话:“师尊怎么知道我很久没吃肉了?”
屋内,并不知道这两句闲谈伤透了谁的心的师徒两个,话题还在继续,楚近楼疑惑不解:“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江月还捏住茶盏的手轻轻晃了晃,薄唇凑在杯口,被茶水的热气蒸得唇色更深了些。
自然是因为小龙那个故事,他听到楚近楼提到“肉包子”,所以联想起来的。
但要是直接这么说,又好像暴露了自己偷听,只好道:“你不是一直想吃了你师弟?你若是实在想,为师让他们给你杀头羊解解馋,也并无不可。”
楚近楼愣了愣,忽然十分不屑地笑了一下:“我可不爱吃羊,太膻了。”
“那你爱吃什么?”
楚近楼垂眼瞧着对方托住茶盏的手,沉默不语。
江月还见他不答,便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辟谷的?”
楚近楼拉过蒲团,在他面前坐下来,思考了一会儿说:“金丹期的时候就辟谷了啊,大概有个一百年了?”
江月还:“这两天我翻了几本书,从书上看到,你们妖和人类不同,就算不辟谷,也并不会影响修炼,你的身体对于龙来说还是有点瘦,要是饿,就去吃点东西。”
楚近楼盯着他看了半晌,觉得今天的师尊实在奇怪,他忽然凑近对方,压低声音道:“师尊今天为何这么关心我?这般关切,可是会让徒儿多想的。”
“你是为师的徒弟,关心你有何不对?”江月还微微蹙眉道,“过去的两百年未曾关照你,如今想多照拂一些,你倒还不领情?还是说,你比较喜欢被我惩罚?”
楚近楼又往他跟前挤了挤,两人隔着一张书案,之间的距离却在不断缩短,他忽然伸手攥住对方的手腕:“师尊明明比我还瘦,怎么也不见多吃点东西?”
“……为师的体质和你不一样,不能乱吃东西。”
“嗯?”
江月还一时口快,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又补充:“对我们人族来说,修仙讲究‘清净’二字,五谷会在体内积累污秽,不利于修行。”
楚近楼显然无暇分出心思来听他说教,他见对方没有挣扎,愈发得寸进尺起来,将师尊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指尖摩挲着那突出的腕骨,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
“……楚近楼,”江月还皱眉,“你的发¨情期又到了?”
小龙动作一顿,将对方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龙的体温偏高,而江月还天生体寒,被他触碰的皮肤就烧灼得格外明显,指腹被柔软温热的舌尖细细扫过,带来一阵极奇怪的酥麻触感,这让他本能躲避,迅速将自己的手抽回,语气染上几分怒意:“我看你是又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