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不是个好学之人,这些书都是魔将找来为她填充书房,撑面子的,她看过的其实不多。
她如实道:“只有一部分看过。”她将手中的昆虫录递给他,“这本我看过,上面图画很逼真,很是有趣,你若是无聊可以翻翻看。”
这时,殿外传来敲门声,茶鸢离开书房,离开前她特意嘱咐叶道:“你先在屋里看书,我去处理一下庶务,忙完再来找你。”
“好。”
茶鸢离开后,叶景酌坐在拿起她给的昆虫录坐在书桌前看,他看书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虽然速度很快,其中的内容却已经深深映入脑海中。
看完后,他又拿了几本不同类型的书来看,直到夜幕降临,他抬起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她还没归来。
这一天,他看完了书房内一小半的书籍,收益良多,这个世界比他从传承中知道的还要精彩。
他将书桌上一堆看完的书,放回书架,准备休息时,他发现墙角的架子上还有几本书,这些书比其他的要旧一点,封面有些卷翘。
他之前看过的书,除了那本昆虫录都是崭新的,没有一丝褶皱。
叶景酌将墙角架子上的那一堆书抱上书桌,他有些好奇,她喜欢看的书是什么内容。
他随便拿了一本,封面很精美,绘着栩栩如生的风景画,右下角有两个撑着油纸伞的人,漫步在山间。
他打开书,里面的内容和其他书不同,是一本画册,开篇在花园中,一个女子坐在秋千上,她身后有一名男子在帮她推秋千,周围花草也画得十分鲜活,画风极美。
随后,两人都坐在上了秋千,贴在一起,做着之前茶鸢对他做过的事
他立即明白了,这是本教人治疗术的书籍。
随后,两人的衣服越来越少,更加亲密的拥在一起,他耳尖不由得有些发红,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躁热。
耳边传来脚步声,他应声看去,来人推开书房们,裙摆翩跹卷挟着夜色的凉意。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艳丽的容色让人眼前一亮,耀眼得在夜色中灼灼生光。
他本就躁动的心,更加乱了。
茶鸢见他乖巧坐在书桌前,率先开口:“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呀,真乖。”
她余光中看见了桌上的书,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很快反应过来,手一挥将书全都收入袖口。
她板着脸,有些气恼,颇有些怒其不争的说:“你为什么要看这种书。”
叶景酌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你不是说,书房中的书我都可以看吗?”
茶鸢走得匆忙,忘了将这些闲书收起,他这么单纯,这些书简直是污了他的眼:“但是......你也不能看这种书啊......”
“这些书怎么了,不就是一些关于治疗术的书?”
“治疗术?”茶鸢有些傻眼了,在他眼中,这是在疗伤?
“不是吗?”
她立马改口:“是,这些都是医书。”
“那你为何生气?”叶景酌有些怀疑,她这么激动,莫非这些不是医书?
“我......”她脑中灵光一动,一脸正气凛然的说,“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吗?你伤势未痊愈,不能使用仙术,最好也不能学习法术,这样会引起体内仙气动乱。”
茶鸢见他并未全信,连忙转移话题:“除了方才我收走的医书,你还看了什么书。”
叶景酌指了下她身后的架子:“你身后那面书架上的书,我都看完了。”
茶鸢看向后面那一排书架,很是惊讶:“这么多书,你都看完了?看得这么快,你记得住吗?”
“记得住。”
茶鸢随手抽了一本书:“山海经,鬼国在贰负之尸北......,后面是什么内容。”
“为物人面而一目,一曰贰负神在其东......”他不假思索的背诵道,流畅得仿佛看着书照读似的。
茶鸢越听越震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停停,不用背了,我信你已经看完了。”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衣袖,心里咯噔了一下,表情有些晦暗不明:“方才被我收走的书,你看了多少。”
“我只看了摆在桌上的那本,其余的还来不及看。”他脑中闪过书中的图画,一股热血不由得涌上脑,脸色也红了几分。
茶鸢见他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了一层红晕,万分懊恼:“快停下,快停下,不要想那些画面。”
他摸了一下脸颊,非常不解:“为何我的脸会发热?”
茶鸢有些头疼,给他施了一个静心的术法,一本正经的说:“这就是我不让你看的原因,这书会引起你气血紊乱,你以后不要去想,知道吗?”
清风拂过,他内心的躁热渐渐平静,脸上的薄红也褪去,他应声道:“嗯,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