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差了吗?傻孩子。”
经过这短暂的相处,梁母第一次了解了这个孩子。
也是第一次,她将这孩子真正当成家中的一份子来看待。
只是她没想到,就在她已经真心接纳孩子时,黄汝娟却打着要将孩子送走的主意。
黄汝娟是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的。
黄母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悄无声息地扎入心底,很难再被拔去。
也就是从那一番话之后,只要家里发生不顺心的事,她就会想起米米。
去了菜场发现猪蹄卖完了,她会对米米说:“平时猪蹄到了下午都还有,现在才早晨十点多就卖光了,你外婆真没说错,自从你一来,什么都不如意。”
出门时见社区巴士恰好开走,她又对米米说:“你刚才为什么这么磨蹭?也不知道是你跟我有仇,还是你跟开巴士车的司机有仇,就这么不招人待见?耽误了一分钟,我们就得等十五分钟,你运气怎么这么背呢?”
甚至有时候,梁东粟因站不起来而沮丧哭泣时,她也会说:“如果当初不把米米接回家就好了。”
这些话说得多了,便成了习惯。
慢慢地,米米发现自己成了这个家里不受欢迎的存在。
她想,再过一段时间,黄汝娟就会将她送回家了。
可是在此之前,她得想一个办法。
黄汝娟伤害了原身姐姐和她,怎么能毫无心理负担地送走她呢?
米米仔细想着,然而她的小脑袋瓜还没想出办法,家中就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新爸爸和新妈妈都在,四位老人家也来了。
“妈,我请了长假,在家里照顾东粟。但是我考虑过了,照顾他需要用很多的时间和心力,所以我打算把米米送回孤儿院。”黄汝娟说。
米米眨巴着眼睛听,眸光晶亮晶亮的。
她在各个世界见了许多人,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每次观察的时候,她都觉得像看动画片似的。
“送回去?办了领养手续,这就是我们家的孩子,怎么能送回去呢?你要是没时间照顾,那我来给你养,多好的孩子,要是送回去了,别到时候后悔……”梁母不赞同道。
这时,见黄汝娟还想体面的解释,黄母忍不住了,开口道:“你这孩子,怎么不说实话呢?我就明说了吧,这孩子的八字有问题,她就是克这个家。现在出事的是东粟,到时候还有不少麻烦事跟着,要是只因为这孩子是个扫把星,害得这个家成天闹得鸡飞狗跳的,你心里能安乐吗?”
梁母听得目瞪口呆:“汝娟,你也是这么想的?”
黄汝娟无奈道:“妈,有些邪,咱们是不得不信。我和东粟商量过了,他也同意把孩子送走。”
梁母不由回头看米米。
这孩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只是乖乖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大人这些无知的思想,会在孩子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梁母的怒气上来了:“你们可是人民教师,脑子里竟然会有这些封建思想!东粟是出了车祸,但那只是意外!东粟出差之前我和他爸都在场,我们明确说过天气恶劣,希望他不要开车去滨市,你是怎么说的?”
梁父也想起来了,他沉声道:“你说这次的会议对东粟的未来发展很重要,让我们不要瞎添乱!”
黄汝娟的脸色微微发白。
这战火怎么引到她身上了?
梁母又说道:“其实高铁票和火车票并不是这么紧缺,自己开车的话要早上出发,但会议在下午,只要东粟能买到早晨的车票,根本不会缺席会议。”
梁东粟的头被吵得一阵阵疼:“妈,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都过去了。更何况这也不怪汝娟,当时我也没有查车票。”
“是啊!不怪汝娟,不怪你,那怎么就怪到一个三岁小孩的头上了?”梁母厉声道,“米米可是拦了你好几次,甚至后来她担心你开车不安全,自己一个人拿着针和车钥匙下楼,把你的车轮胎扎破了。”
梁东粟愣住了。
当发现车轮胎被扎破时,他烦躁不已,可后来出了车祸,他却无比感恩,因为若不是换了那刹车片,以他原先刹车片的磨损程度,根本无法帮他避开那大货车。
要不是因为米米,他就不仅仅是断了一条腿,而是死在车轮底下!
“我们家不是封建家庭,从不会说什么谁克谁或者谁是扫把星这样的话。但汝娟,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米米是救了东粟的小福星,而你——你才是克了他的扫把星。”梁母气极反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亲家母,这话可不能乱说!”黄母急急站起来。
梁母又说:“你闺女就说不得,可对于一个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你们就敞开了责难,亲家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母女俩是这种人呢?”
这是吵起来了。
梁父与梁母都是三观正的长辈,他们对这母女俩的想法很是唾弃,冷着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