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昨晚的事,突然心里就哀嚎了起来。
早知道……
早知道胆子不这么大了!
为什么腰会这么痛?
殷长夏侧过身,便瞧见了身侧的宗昙,那份记忆再次浮现脑海,令他的身体顿时一颤,连在最危险的游戏里都没给他造成这种反应。
任叔站在门外,脸黑的问道:“日上三竿了,你们还要搞多久?”
殷长夏反应极大的从床上撑起身体,莫名其妙显得慌张。
宗昙的手还箍着他的腰,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睁开,散漫的说道:“你要想去,你可以自己去,我们今天要休息。”
仍是完全不给商量,命令般的口吻。
殷长夏:“……”
原来宗昙一直醒着?
殷长夏气息不畅,被口水呛到咳嗽了起来,这远比他想象得更让人害羞。
宗昙这才睁开了眼,拿起床前的水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无声之间,更有种暧昧。
宗昙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
殷长夏心脏有点发麻,被触碰到的皮肤都更加发麻,他以前对宗昙的反应是不是没这么大?或者说现在正处于第三阶段的融合状态?
脑子乱糟糟的。
任叔:“……今天是去看小祈的父母。”
殷长夏微怔,那点旖旎顿时消失不见:“我想去。”
宗昙拧紧了眉头,他并不想去看什么夏家人,能接纳的、特殊的也仅有殷长夏一个。但毕竟是他们,牺牲了自己的命,将殷长夏送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出生。”
宗昙缓慢撑起身体,从背后抱住了殷长夏,略带着厌恶和勉强说道,“我也只感激夏家这一点。”
殷长夏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极大的忍让了。
夏家对他做了太多不可饶恕的事情。
殷长夏反手揉着他的头发,有种揉着大型猛兽的错觉。
他的出生除却父母外,也多亏了宗昙。
夏家本该命数尽了的。
难怪……
江听云和宗昙都总说他不像夏家人。
这种原因出生,自然有些不像。
短暂的温存后,两人这才起身。
任叔准备好了一切香烛纸钱,看到殷长夏和宗昙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又把目光放到了殷长夏的脖颈上:“你脖子……怎么了?”
殷长夏睁眼说瞎话:“被蚊子咬了。”
任叔:“……那你被蚊子咬得,有点多啊。”
殷长夏:“……嗯,是被多咬了好几口。”
任叔眼皮直跳,以为老头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任叔一阵气闷,总有点好白菜被拱的惋惜感,忍不住要学一些人呜呼哀哉一番。
但他到底是长辈,活了那么大的岁数,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哪里打得过宗昙?
任叔生自己的气:“走吧。”
殷长夏父母的坟,就在离凶宅不远处的地方。
只不过山路难走,需要从山脚的另一条路上去才行。
昨夜下了雪,路就变得更加湿滑。
山上已经积雪,如被铺上了薄薄的棉絮般的景象。
任叔难得穿了身正装,腰间却依旧别着杆儿旱烟。
几人已经抵达了那边,殷长夏忽而在坟前站立许久,这才缓步靠近。
殷长夏一边除着坟前荒草,一边笑着对他们说着话:“本来以为我很快就会陪你们的,所以一直没来看你们。”
现在有这个必要了。
殷长夏喉头哽咽:“爸、妈,接下来,我还要活得很久很久。”
他像是在承诺。
宗昙站在雪风里,淡淡的说道:“我会让他活很久很久。”
而现在这份承诺,有了宗昙的参与。
任叔叹了一口气,抽起了烟,并未和一般拜祭一样上香,而是把香烟插在了坟前。
“知道你也好这一口,抽吧。”
殷长夏鼻头有些发酸,但到底回以微笑面对。
他突然蹲下,缓慢的将纸钱焚烧了起来。他是供奉人,点燃的所有东西恐怕都无法传达到父母那边,只会传达给凶宅的七口……八口凶棺。
不过,陆子珩也在其中。
倘若能收到就好了。
殷长夏:“还没有人醒过来,不过我会尽快重新开启凶棺,令他们彻底复苏。”
心头生出淡淡悲凉,却又暖得不像话。
这种复杂的感情,交织着他,一如在满天白雪之下,山上仍有着焚烧而出的烟火气息,总是能带给人希望的。
宗昙原本抗拒,却走上前了几步。
“放心。”
“我收到了,你的拜祭。”
只要他收得到,凶棺里的其他厉鬼也收得到。
果不其然,随着殷长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