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是酸酸涩涩的滋味。
她在纯陵山门外挨打时没哭,被关在思过崖割肉疗伤时没哭。
偏偏在此刻,软弱得像任何一个未经风霜磋磨的小孩子一样,早已平复的心中翻涌着无数委屈酸涩。
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大度,能将所有苦楚全都咬牙和血一起吞下。
她只不过是将那些无人理会的心情全都关在角落,待某日有人打开那道锁,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出来大闹一场。
“……这是两回事。”
江临渊被谢无歧质问得有些措手不及,避开了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只蹙眉道:
“这里的情况谁都不知道,她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在里面若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谢无歧懒得再与江临渊废话,他反手一剑劈开江临渊的结界,拉着沈黛上楼。
余下众人只听这少年仙君慢条斯理地,又极其狂妄地丢下几句话:
“我们阆风巅修逍遥道,生死逍遥,自在随心,不像你们纯陵十三宗贪生怕死,更不会打着维护同门的名义,行欺辱磋磨之事。”
“至少在神仙塚,我怎么带她进去,便能怎么带她出来。”
“我的师妹,我自会以命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