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杜若又要痛哭流涕了。
这次是感动的。
呜呜,香玉真是个大好海王,这种根本不问对错,一心为你开脱为你做解语花的态度,一定是他除了外貌之外能养一个大鱼塘最大的本钱!
赵青云已经回到了座位上,也把这两人演的默剧都看在了眼中。
他轻微地嗤了一声,照清和就像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一样,笑盈盈地转头说:“不要对人这么苛刻嘛。都还是不懂事的学生呢。”
赵青云看照清和的眼神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在说什么鬼话?
“像我们三个,都属于‘异常成熟的奇葩’。你,我猜大概是一些富豪后遗症;醉哥呢,明摆着属于天生如此。至于我,”照清和在赵青云专注起来的眼神里俏皮地眨眼,“不告诉你。”
“快滚。”赵青云冷冷地说。
夕阳的暖光透过玻璃墙,在深色的木桌面烧出一块深红。
对面终于有人落座,朝有酒收回望着接到的视线,转头看了过去。
“嗨。”来人轻轻地说。
她留着一头长度不及耳下的中短发,染成了深得发黑的蓝色。这颜色一般只在阳光明媚的室外才能看出点端倪,但现在夕阳的光线正好,于是幽寂的、泛着冷光的蓝便映入朝有酒的眼中。
于瑜乱七八糟染头发的习惯就是和她学的。
但和于瑜一样,她向来只往鲜艳里染,大红大绿大黄大紫都有,但从未染过这种冷色调。
“嗯,好久不见。”朝有酒在心里皱眉,但脸上平静,“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提前说?”
他是下午才接到对方电话的。
这个朋友和他的关系一直不怎么亲密,最大的原因是她不喜欢户外活动,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图书馆、游戏厅或者电影院。她也不爱说话,偶尔在一起聚餐,她也是最沉默的一个。
但她的沉默是一种参与其中的沉默,她不玩手机,也不会走神,仅仅是不爱说话而已。
伏鼎摇了摇头:“本来是该先给你打个电话的,但是没心情在电话里说。”
她说着,眼神悬浮在半空中,心事重重地安静下来。
“我准备出国了。”她接着说道,“几年内应该不会再回来。”
“……”
伏鼎抬眼看了看朝有酒。
“我爸妈上个月走了。车祸。”她说,“就是这么突然。出门前还和我打过招呼,说家里纸巾用完了,油盐也要买些,问我需不需要什么,可以顺路带回来……十几分钟之后医院就打电话过来,通知我去领遗体。”
“……”
“现场死亡。说是没受多少苦。对面的车全责,但是对面的一家三口也只有最小的活下来。只有两岁。”
伏鼎的声音不大,没有落点地散在四周。
“后续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处理的。我才知道家里存了那么多钱,我爸和我妈买了那么多意外险和重疾险,还有那么多金饰……还偷偷给我买了个房子,在还贷款。”
朝有酒知道这时候不能再继续沉默了。
他点了点头,尽力实事求是地说出自己现在的想法:“你现在过得下去,也想好了未来该怎么做。他们可以放心了。”
伏鼎终于微笑了一下。很勉强,但确实是一个微笑。
“我还没告诉其他人。”她说,“这一个月里我听过太多安慰的话了。但谁也不说也不行,想来想去,只有你合适。你不会说‘节哀’这样的空话。”
朝有酒默然。
他对伏鼎的父母毫无印象,和伏鼎认识了那么多年,按理说他也是见过伏鼎的父母的,但再怎么回忆,也只能隐约在脑海中勾勒出再普通不过的一对中年男女。
往好里想,至少能说明伏鼎的父母不像于瑜的父母那样……仿佛有什么精神疾病似的。
应该也不像佘不器的父母那样“典型”。
服务员送了茶水过来,伏鼎将水杯捧在手心,依然出神地发着呆。她还有别的话想说,朝有酒看出来了。他也不催促,但同样地将水杯捧着,静静地注视着水杯上逸散的水雾。
“你知道这个月里我最后悔的事什么吗?”
“能猜到一点点。”
“嗯?”伏鼎一怔。
她万万没想到朝有酒会这么回答她。
朝有酒思考了一下,尽量委婉地吐露实情:“你也知道于瑜和我相处的时间非常长,她又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她基本上什么都和我说。”
伏鼎恍然:“哦。嗯。对。我们在一起过。时间很短。”
你们那根本不叫在一起,你们那叫过家家……朝有酒默默地在心里纠正了一句。
亲都没亲一下算什么在一起?顶多顶多算是暧昧过一段。
“其实我不算有多喜欢她,她也不算有多喜欢我。但是我们想找对象太麻烦,又太危险了,既然有这个可能,又是朋友,试一试也没什么。我们当时都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