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高中,得圣人赐婚,太子送嫁,萧家的门楣都沾了光彩。
如今,夫妻二人同朝为官,也是一段佳话。
两人膝下有两子一女,老大就是和李继争夺柴家小娘子的那个。
小铃铛是柴阳的独女,小小年纪便生得明媚标致,性子果敢爽利,有能力又知分寸,不输她的姑母柴蓝蓝。
这位优秀的小娘子,不止李继和萧家小子喜欢,全长安的小郎君们都偷偷仰慕她。
除了二皇子家的小子。
二皇子和王荣荣的长子姓李名襄,比李继小一岁,生得唇红齿白,文质彬彬,一点儿都不像二皇子,倒有点像王家人。
李襄最喜欢的长辈也不是整□□他练武的亲爹,而是时常陪着他,教他读书、带他玩乐的大伯父。
为此,二皇子没少吃醋。
“今日上场就是试试身手,皇城令你就别想了,别给老子丢人就好。”人高马大、挺着将军肚、续着小胡须的二皇子威严道。
“知道了,父亲,大伯已经教过我了。”李襄弯着眼睛,乖巧点头。
“他比我会带兵,还是比我功夫好,你怎么事事听他的?”老父亲吃起醋来,一点儿体面都不顾。
李襄缩着脖子,装柔弱。
“我看看,是谁又骂我儿子了?”
一位宫装丽人缓缓走来,气质端庄,笑容温和,就连走路的步调都像用尺子量出来的,堪为京城贵妇的标杆。
这位就是当年和李玺几人一起熬过夜、爬过树、吵过嘴、考过试的恭王妃,王荣荣。
嫁做人妇后,王荣荣藏起满腹才华,一心相夫教子,奉养长辈,执掌中馈,成为二皇子的贤内助。
虽不像柴蓝蓝那般活得精彩自在,却也怡然自得。
二皇子给了她足够的疼爱与尊重,成亲多年别说妾室,连通房都没半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家妻子,儿子都要靠边站。
一见王荣荣,二皇子立马怂了,“没、没骂他,就是提醒两句……”
王荣荣挑眉,“提醒也不成。”
“是是是,下次不提醒了。”二皇子忙道。
“还有下次?”
“没有没有,怎么会?我最疼儿子了,襄儿,你说是不是?”
李襄偷偷在心里翻了个小白眼,嘴上软软地说:“是啊,阿爷最疼我了。”
二皇子嘴角一抽:刚才还是“父亲”,现在就成“阿爷”了。
李襄笑眯眯:不就是演戏嘛,谁不会啊!
……
芙蓉园门口。
一辆双辕马车堪堪停稳,便有人急匆匆跳了下来,许是被石子硌到脚,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朝一旁倒去。
车中立马窜出一人,眼疾手快地将人搂到怀里,面容虽冷淡,眼神却宠溺。
“多大人了,怎么路都走不好?”
“怪谁?明明答应了襄儿,还折腾……”大皇子红着脸,姿势不太自然。
男人暧昧一笑,“怪我,下次轻些,可好?”
信你才有鬼!
大皇子甩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朝园中走去。
男人扬着冷峻的眉眼,不紧不慢地跟上,长臂一展,将人扛到肩上。
大皇子大惊失色,“姓窦的!放我下来!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男人朗笑一声,抱得更紧了。
***
三声锣响,武选开始了。
旌旗招展,猎猎作响。
柴蓝蓝和魏清清相视而笑。
花棚中,李玺歪着头,同魏禹说着什么。
李继暗搓搓拉住柴铃铛的手,将人拖到自己身边。
其余小郎君眼睁睁看着,敢怒不敢言——倒不是忌惮李继的身份,而是……打不过。
贺兰璞、崔兰心夫妇同王荣荣、二皇子坐在一起,瞧着棚外的一对年轻人。
贺兰茵茵揪着李襄的衣角,声音娇娇柔柔,满含担忧:“襄哥哥,若是打不过你就跑,可不能受伤了,伤一根头发也不可以。”
李襄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说:“既然茵茵发话了,我便半根头发都不敢伤到,放心吧,好妹妹。”
家长们:……
柴阳的夫人,安溪郡君笑言:“我瞧着也别等茵丫头及笄了,今年便把亲事定下来吧,我家襄小子早就等不及了。”
贺兰璞狠狠瞪了二皇子一眼,冷哼:“不可能!想都别想!”
二皇子讪讪地摸摸鼻子,忍了。
旁边,王荣荣亲自斟了盏茶,推到崔兰心跟前。
养儿子的人家,白得了人家千娇百宠的小娘子,总归是气短些。
台上,战况十分激烈。
李琅表现最为突出,以一敌十,依旧从容不迫,宛如当年的李仙芝。
结果毫无悬念,李琅打败所有竞争者,夺得与李仙芝对战的资格。
若能胜了李仙芝,皇城令就是他的了,大业朝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