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为主进食为辅的晚餐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 等他们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又是个冷风飒飒的夜。

绿叶餐厅在哥谭最繁华的街道上，于是入夜也是一片灯红酒绿，有孩子在街上卖着花, 也有玩偶想要拉路人合照，赚取那五块十块的零钱。

罗萨娜看见了不下三个蝙蝠侠, 身材各异, 有一个臃肿到那件一看就是加大码的蝙蝠cos服都快塞不进去了。

“哥谭人很喜欢蝙蝠侠啊，”总统小姐侧过头跟布鲁斯搭话，“国家广场那里只有美国队长。”之前还有上一任总统的，后来被白宫给打发了。

“就跟纪念品一样。”布鲁斯不觉得哥谭人民有多喜欢蝙蝠侠, 只是有些人把这些变成了区分这座城市和别处的特别点而已——哥谭街头的旅游纪念品店里就不会出现复仇者的冰箱贴，只有蝙蝠侠与罗宾，有的大胆点的还会做小丑的。

至于什么I LOVE GC的体恤衫, 跟纽约那些个I LOVE NYC一点区别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的久了些，最瘦的那个蝙蝠侠突然往这边走了几步，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摸出来一朵玫瑰花。

而后喊道：“先生不给女朋友买枝花吗？”

……她还以为是要送她的，罗萨娜好笑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位街头表演者依旧锲而不舍地推销着他的花。不知道是不是风吹多了, 这位兄弟的嗓音沙哑的很，隐约能听出来平日里应该是个嗓门挺大的人。

Cos面具下的小半张脸一片苍白。

虽然罗萨娜不是自己的女伴，但布鲁斯还是选择了买下那支花，他随身携带的小型仪器没探测出里面有什么危险物品，就当是一份晚餐后的伴手礼递给了罗萨娜。

那是一朵花苞极其丰满, 半开未开的玫瑰。

罗萨娜自然笑纳。

……

有约归有约，约完了回来还是要加班的, 万磁王还在五角大楼关着呢。她和马修最近一直在讨论特殊犯罪特殊处理的可行性, 海洋法系, 也就是他们用的判例法系在没有成文法条的时候会参照旧例。

罗萨娜个人对超级罪犯的定义是进行了造成巨大人员及经济损失行为并为自身谋利的人物。然而这个巨大的限定词现在是个大问题，什么样的犯罪行为算巨大，到底是对人还是对行为本身。

超级犯罪们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犯罪行为基本上都是持续性的，不止一次两次，针对单一罪责的惩罚并不能够制止他们的犯罪行为。

除了让监狱再一次因为财政问题骂街以外没有什么用。

“这是真不可行，”马修当时想也不想就否决了罗萨娜对于“累积罪责”的想法，要知道哪怕人再犯会导致判决加重，也是限定在再次犯罪内容对应的刑罚上的，断没有去累积前尘往事的做法，“绝对不行。”

“那进行植入追踪呢？”

“那您怕是要被人权组织弹劾下台了，”马修不意外罗萨娜会有这种激进的想法，总统小姐的脑回路明显异于常人，现实而又天真，“电子脚环的适用范围目前还很窄，而且大多数时间适用于还在责任期间的人，我们很难去做终身植入这种操作。”

技术上并不难，相信他们的合作伙伴不会介意支持一点这种技术，如果真的能够实时共享超级罪犯们的信息的话。

有罪的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无罪的人因为他们的“人权”而活在惶恐之中。罗萨娜对愈发极端的人权组织一直都没什么好感，慷他人之慨算什么做好事呢。

布鲁斯赠予的玫瑰花被总统小姐插在了窗台上的花瓶里，琉璃花瓶盛满清水，也盛进了一弯昏黄的月。

近日气温逐渐上来，她有时候会开半扇窗在夜风里入眠。

月逐渐上了中天，罗萨娜才解决完今日份的工作准备休息。去盥洗室的路上她侧过身去拿挂在墙壁上的头带，余光却意外地看见了些亮闪的东西。

那朵玫瑰里有什么反射着光。

罗萨娜拨开了花瓣。

有三瓣花叶上用比玫瑰更深的红画了一个弧度很大的微笑，在月下泛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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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Latveria一片寂静，这大概也算个优点？

娜塔莎不敢苟同。

考虑到对方合作的可能性，比起光明正大的进入国境，他们一直认为先行潜入打探消息才是最佳方式。

班纳不合适，队长不合适，最后来的人还是娜塔莎和鹰眼两个熟练工。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把一样东西带进了Latveria的土地，托尼和对方的信息战争将在他们顺利离开这附近之后开场。

黑寡妇手上的定位器以他们从土石女克隆体身上得到的样本作为定位基准，目标是那些身上被融合土石女异能的孩子们。

“航空设备这次都不能用，”出来前，托尼有些头疼地跟他们说，“我没把握在他的地盘上操控好遥控设备，很容易就会暴露行踪，这个定位器的范围也很有限，不会触及到信息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