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飞毯
比较幸运的是,当天晚上我在网上联系到了一家专卖印度地毯的小店,提供地毯修补的服务。店主在□□上答应第二天帮我看看有没有办法修缮烫焦部位。
虽然路途遥远,几乎要跨越整个市区,但如果真能完璧归赵,也算值得。
这个时候才觉得雨讨厌,要腾出手来撑伞,又不能让体形庞大的地毯被打湿,让我煞费苦心。最后只好偷偷给裹在地毯外的塑料袋施了个防水的咒了事。这样一来,雨打在塑料袋外0.5毫米出会被弹开,但常人应该看不出什么蹊跷。
主人家的店面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狭小,门矮到我竟然只能将卷成柱的地毯横抱着进去。店主是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皮肤黝黑,相貌颇有些古怪,但还算英俊,身材精瘦,但很挺拔,就坐在门后的小柜台里面,看到我后摆出很惊讶的表情。
我尴尬地笑笑,告诉他是昨天网上越好来请他修地毯的那个人。一边悄声无息地将施在塑料袋上的咒收回。
“先生是……咒术师?”他试探地问。
耶?他是行内人?这下反轮到我惊讶了:“不,我是破咒师,我叫张岱,老板请问如何称呼。”
“我姓周,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老周,你跟着叫好了。我多少懂点咒术,也算半个咒术师。破咒师也是行内人,待会儿我一定帮你打折。”
“那我先谢谢了。”周老板的直爽相当讨人喜欢。
周老板接过我手中的地毯,领着我到里屋去摊开来看。
店面那么小,没想到里面倒宽敞,足有六七十平米,墙上挂满异国风情的地毯,独成一景。我不由赞叹出声。
“这都是我世界各地搜刮的来的,质地好,价格公道,张先生喜欢的话,不妨挑挑看。”
“我可不爱好奢侈品,”我摇摇头,“你现在手里那条也是在印度机缘巧合下才买的。纵使你这儿由阿拉丁神灯中那样的飞毯,我大概也不会有兴趣。”
周老板的视线从地毯那焦洞上抬起来答:“巧了,我还真进到一条飞毯,上午刚刚易主。”
我愣住,随后惊道:“不会吧,那样危险的东西,你怎么能卖给普通人?”
“危险?”他问。
“我在印度不止一次见过所谓的飞毯。说穿了就是施了飞行咒的毯子,横冲直撞,别说载人,根本就没办法控制。”
“不不,虽然那条飞毯还只是半成品,但功效要比先生说的好很多了。除了飞行高度只能维持在五至七米以及飞行速度超不过50米每秒。其他像起飞、停止、转向都很好控制,载重也可达到200公斤。”
“不会吧?”我快把下巴掉下,“这样一条毯子,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来?普通的绒,普通的织法是承受不了那样庞大的咒的。不,就算找到那样的绒,那样的织法,要将各种咒精细地结合到一起,使他们互不干涉影响,又能维持长久,只能说是大师级的作品了。真想不到,周老板你是如何得到。”
“按先生说的,同样是机缘巧合。”
“可惜我无缘一见。”
“先生也不要遗憾,一则那毯子认主人,不合它的性子,即使是咒术师也驯服不了它。”
“说的好像野猫野狗。”我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不然我哪舍得卖掉。今天上午来的那位先生是到现在唯一一个能控制自如的。”
“哦?懂咒术吗?长的什么样?”
“虽然不是咒术师,但是是寻着飞毯来的,大概多少懂点吧。至于长的什么样么,因为他戴宽檐帽子,帽檐压得极低,我也没仔细注意,只知道是个二十多岁上下的年轻男人。”
我叹口气,看来是没什么亲见的希望了。
“这是其一,”周老板接这上面的话讲,笑得有点古怪,“二则,张先生,我这样说,您可别见怪,这条飞毯的价格您不一定负担得起。”
“呓?天价?”
“贵不能算太贵,八十万。”
我默声。的确,真要说贵,拍卖场里一槌便是好几千万。但像我这样收入的人与其花这么大价钱买条毯子作收藏,还不如买房买车买老婆。说说能飞也不可能真的当交通工具在马路上飞,恐怕要么挂在墙上积灰,要么铺在地上被人踩,没多大实用价值。也只有有钱人脑袋一热拿回家去珍藏。所谓上等人与下等人的区别,就在此处了吧。
见我不做声,周老板当我自怜自哀,也不再多话刺激,转过头去继续检查我那条破毯子。
“如何,”我问,“可有修复的可能?”
“同色同质地的绒我这儿有,但不能保证完全如新。”
“会比现在更糟糕?”
“当然不会,远看的话,应该没多大问题。”
“那就足够。”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别忘了帮我打折。”
“放心,我说话算数。这样,你留个电话,修好我通知你来拿。”
我一边把手机号码抄给他,一边问他大概几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