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探。
皮皮说:“您周末有时间吗?我把它送还给您。”
“养多久了?”他不答,反问她。
“一个月,从河畔捡到它后就一直养到现在。”
“叫什么名字?”
皮皮心说这不是问过了么?她重新说了遍:“皮皮。”
“一个月养出感情了吧?”
皮皮点了下头,没否认:“它很可爱,我家人和我都挺喜欢它的。不过既然您是它的主人,就应该把它归还给您的。”
他陷入沉默。
风卷了落叶从树上飘下,落在了他的肩头。
她抬手,想去帮他拍掉落叶。
才抬起一点,觉得这个动作过于亲近,又收回了手。
她以为自己动作很小,他没有发现。
她动作将停,他的眼就扫向了她看过的肩头,微微举手,手背一扫,落叶摇了下去,落到了地面。
他高,需要垂眸才能看到她的脸。
“我就不夺人所难了,你们养着吧,一个月让我见皮皮一两回就好。”
皮皮怔了一秒:“皮皮?”
“嗯?”他轻哼。
皮皮解释:“是我没说清楚让您误会了,皮皮是我的名字,猫咪叫奥利奥。”
他态度很淡:“哦。”
为这个小乌龙,气氛短暂得尴尬。
他问:“周日什么时候有时间?”
“全天都有。”皮皮说。
他略一思忖:“周日天晴,适合散布,上午11点抱它来万达广场。”
“好。”皮皮接受了他的约定。
余是走了。
没有说再见。
在她答应他见面的时候他就转了身。
她对他说了再见,他没有回头。
她提醒他应该向右走,可他依旧是直走。
皮皮仔细想了一会儿,似乎从没见过他回头。
他总是这样,一路向前,永不回头,哪怕他走的路并不对。
皮皮回了宿舍,不出意外才开了门就被室友们团团围住。
“皮皮!”
“刚那大帅哥是谁?!!”
“卧槽也太帅了吧?!瞧那长腿,瞧那俊脸……”
“你俩什么关系,从实招来!”
“……”
皮皮四两拨千斤:“隔壁学校的一个老师,他的猫丢了,被我捡到,来找我问猫咪相关的事情。”
在队友新一轮的八卦来临之前,她说:“我先去洗澡。”
堵住了她们的追问。
皮皮这一星期没休息好。
平时上课时还好,心思用来学习,到没时间想东想西。
可是一旦夜深人静准备睡觉时,满脑子都是余是。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身上有种淡淡的悲伤的气质,虽然他从没表现出来,可他就是给她一种末路英雄的无奈又悲壮的感觉。
还有就是,她发现他待她很不一般。
那次写生之后,方棠棠微信敲了她好久,夺命连环一般地发着消息。
她说余老师上课从不点名。
余老师从来不和人多说一句学习之外的话。
其实不用她说,皮皮也看得出来,余是是想和她说一说话的。
皮皮回来后,搜了许多余是的照片。
其实不用刻意搜,他在校园里很红,别说方棠棠学校,就连他们学校不少人的朋友圈里都有偷拍他的照片。
表情从来都是千篇一律。
拧着眉,不耐,冷漠,总是一个人。
皮皮又想起了他来找她那次。
他的眉心,似乎是松缓开来的。
周末在皮皮的忐忑中到来。
那一天天气很好,太阳高悬,阳光扑了满地,把到处都烤的热热的。
空气很干,枯叶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很重。
皮皮到了广场时,余是已经在了。
他背对着她站在温泉前,有硬币从他指尖飞出投进喷泉内。
闭着眼,在许愿,阳光把他的长睫毛染成了金色。
皮皮等他许完愿后才走近,怀里抱着奥利奥。
奥利奥很乖也不怕人,完全可以自由出行,连猫包都不需要,可皮皮还是给她戴上了牵引绳,怕和它走散。
它刚开始不大情愿,皮皮哄了两句,它就主动钻了进去。
它一直很听话。
皮皮带着奥利奥来见余是。
余是只是摸了摸奥利奥的脑袋便不在摸,奥利奥在他手上很老实,连撒娇都不敢有,全程乖得像假猫,连动都少了。
奥利奥还是窝在了皮皮的怀里。
中饭是两个人一起吃的。
去的是新开的一家泰国餐厅。
两个菜,两份主食,两个饮品。
每人各点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