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运动剧烈跳动着,林闻笛不想吵醒床上的人,便顺了顺气,放轻动作,走到床边,发现情况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不太好。
或许是生病的缘故,梁境生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额头颈间布满了一层冷汗。
林闻笛心一紧,也顾不上其他了,赶紧打起精神,帮他擦了擦汗,而后单腿跪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被,轻轻地有规律地拍打着,嘴里还小声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以前林闻弦生病难受得大哭大闹的时候,她都是这么哄着睡觉的,多多少少能够起到一些安抚的作用,所以不管这个方法在他身上有没有用,她现在都只能拿出来试一试了。
值得庆幸的是,当点滴声即将消失的时候,梁境生的呼吸终于平稳了许多,眉头也舒展开来了。
见状,林闻笛松了一口气,用手撑起身子,缓缓移开被压得逐渐发麻的右脚,准备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
谁知道这一口气刚吐完,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情况又有了恶化的趋势。
虽然梁境生看上去不再像刚才那样难受,可是病痛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换了个法子继续折磨人,他重新变得不安,被打湿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颤抖,仿佛快要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了。
林闻笛怔住,还没反应过来,又在恍惚间听见他喊了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