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时看着顾本笔尖的游动,他们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顾秀萍更是一下子瘫坐在地,此后,就算她血缘上有奶奶有大伯,规制上却没有了。
顾老太太没喘上气,在族谱重新被合上,放到锦盒中时,眼一闭晕死过去。
顾焕连忙扶住,顾概叫两个族人过去帮忙,对顾焕道:“焕子,你别怪大伯,等你爹回来,我亲自去道歉。”
顾焕心里其实很赞同概大伯的做法,若不狠处理,难道让整个顾家的女孩儿都受顾秀冉的连累吗?
但他却没说话,点点头背起奶奶,叫上秀萍便回家去了。
顾秀冉木愣愣地跪在坚硬阴冷的地砖上,从没有那一刻让她清楚地认识到,她这一辈子完了,可是她还不想死啊。
“概大伯”,她突然哭喊,“您已经把我家除族,就不要送我去衙门了。”
顾概迟疑,送到衙门,事情就会被更多人知道,虽然他处理果断,但还是免不了被人闲传。
春姨此时在祠堂外的槐树下,正被几个妇人看着,隐隐听到里面顾秀冉的话,她一喜,希望那顾族长能放她们一马,然而看到旁边矗立着的穆寅,她又一下子塌下肩膀。
只能暗自祈祷这次能留下一条小命,往后她定然不再从事这个勾当,且要多做善事,望菩萨能护自己一命。
顾概也只迟疑片刻,看了眼祠堂外,面带不满的林郑两姓人家,说道:“你已经不是我顾家族人,我是没资格说什么了。不过你带着一个老妓女回到村里,确是心存不轨,这已经触犯朝廷律例,该怎么样还是到县衙走一趟吧。”
“村长说的是”,外面立即有人应和,“要不是二攀家那一位公子,今天还不知道谁家的女儿会被她们骗走呢,必须交给县太爷打几板子去。”
顾概没回家吃饭,让村人套上两辆牛车,带着七八个村人,便押着不断挣扎喊骂的顾秀冉还有一声不吭的春姨去了县里。
穆寅本来想说他自己去送就可以了,但见这些村人如此积极,就不多说,运着轻功跟在后面。
…
吃过午饭,顾熠装了半水囊桃汁便上学堂去了,顾明月和穆蕴到后院小湖中的凉亭上乘凉。
湖中荷叶片片,已经有半开的荷花冒出头来。
顾明月看看天空,问道:“穆寅怎么还没回来?”
“我让他把人送到县衙,怎么不得后半晌再回”,穆蕴打开折扇,一面给他们两个扇着风,一面变戏法似的手掌一番,将一个彩绳蝴蝶簪送到顾明月面前,笑道:“看看喜欢吗?”
顾明月从他手上把簪子拿起来,见彩绳编织的蝴蝶下面是一个U型竹制的簪身,好奇地看了穆蕴一眼:“这么粗制的东西,你也能看上眼?”
穆蕴再次看看,也确实觉得不太好,不过…他指着蝴蝶道:“大家都爱用翩翩起舞来形容蝴蝶,我一看见它就想起你了”,顿了顿,他又道:“明儿我让人给你打造一个更好的,这个就扔了吧。”
“扔什么啊”,顾明月把蝴蝶举起来,笑道:“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呢。”
凭感觉插在右边挽成包子的头发上,她问穆蕴:“怎么样啊?”
“漂亮”,穆蕴看着她目光灼亮,抬手把蝴蝶服服帖帖的粘在她的头发上,他点点头,继而把另一个礼物,月牙形耳环也掏出来,“这个我来给你带。”
耳环是玉质,耳钉处是一朵米粒大的银花,看着很干净。
顾明月就把耳朵侧过去,同时问道:“你还有礼物给我吗?”
“没有了”,穆蕴回答,双眸紧盯着她带着小耳钉的白嫩耳垂,不着痕迹地蹭干净手心里的汗意,伸手除掉小耳钉,把耳环戴上,声音沙哑道:“另一只耳朵。”
“我有点困了”,顾明月侧坐过身体,把另一只耳朵面前他,说着打了个哈欠:“我要回房去睡半个时辰午觉,你也到客房休息会吧。”
耳垂突然被湿热包裹住,顾明月那点睡意立即褪去大半,忙仰头躲开:“你属狗的?”
穆蕴闷哼一声,顾明月摸着湿漉漉的耳垂看向他,见他随即就捂住嘴,也不禁有些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穆蕴眼中却满是笑意,他嘶一声,卷着舌头道:“可能被挂了一道,你刚才躲那么急,耳朵没事吧?”
“没事”,顾明月真不知该不好意思还是该笑,“耳朵有什么好吃的?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穆蕴心中暗想,你太可口,我也是一时没忍住啊,面上却老实点头。
顾明月看他模样显得十分可怜,忍不住笑道:“伸出舌头,我看看用不用上药。”
穆蕴无奈摇头,先声明道:“你只看别碰”,否则他不能保证会再做出什么来。
“不看了”,顾明月对上他黝黑的双瞳,顿时就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