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有猫腻儿了,好好的就不跟人徐大手学木工了,出去没多少日子就带来这么好的水车,不是偷的还是哪里来的。”
大师兄也怀疑,难道师傅真的画过这样的一个图稿?
这老娘们儿真是欠打,顾攀见村人都被郑老憨家的带动起情绪,不由暗骂。
顾焕把这些人扫视一遍,脑袋里过着翩翩的那些话,丝毫不见慌乱,朗声道:“老子是害怕这天”,说着拿手指天,苦口婆心道:“自打正月到现在就没下过雨,老子担心万一一直不下雨,我把水车都卖给你们,你们一个儿个儿的抽水浇地了,到时喝的水都没有了咋办?”
目露得意的大师兄二师兄都是一懵,这小子真会诌,恐怕只有动武力才行,只要能把图稿弄到手,就是打伤打残几个乡下人也没什么。
咋办?
顾家村的人都想起来村长一直以来的告诫,看看眼前的焕小子,不由觉得脸颊又辣又热。
“我的儿啊”,下地去的大伯娘哭着挤过人群奔进来,抱住顾焕,捶打着他的后背道:“你为大家着想,却没人为你想想啊,现在还有人欺负到家门上,说我们偷了他们的图稿。你们那高门大院的,我儿子一个孩子怎么进去?”
大师兄二师兄被问了一脸,不由倒退两步,定下主意找话头就要让打手们上,便依旧说道:“不是偷我师傅的图稿,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做出那样好的水车?”
大伯娘无言回答,大伯才挤到院子里来,只说道:“别想在我们家撒野。”
顾焕急得额头冒汗,明明他是正直的一方,这当口儿却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真恨不得照这个笨嘴上抡几巴掌。
这时只听人群中有柔亮的女声道:“这位老爷,你说话时也不知道注意着,露了羞还不自知?”
大师兄听见这嘲意满满的话,登时又怒又气,吼道:“有本事出来说,顾家村就这风俗,让一个藏头露尾的小女子随意侮辱我们来说公道的人?”
顾明月走出人群,扫了这群毫无羞耻心的人一眼,说道:“有你们这样带着一群打手来谈公道的吗?”
顾攀见女儿也跟了过来,心下皱眉,当下也不顾得护侄子了,忙走过来如雄鹰护崽般站在女儿旁边。
“我且问你,你刚才是不是说你师傅画出的水车图稿还有缺漏之处?是不是说我大哥做出来的水车是偷的你师傅的残稿?”有父亲在旁,顾明月更加安心,质问也带出几分铿锵有力的味道。
“就是我说的,怎么了?”大师兄说道,看过来的目光中却染上淫邪之色,心里暗想,真没想到这乡村里还有出落的这般标志的丫头,瞧瞧那又白又嫩的肌肤,真是一掐都要出水来,师傅新买的那个妾可给她提鞋都不配。要不要待会儿趁乱,把这丫头抓走?
顾明月见这人说话间看着自己竟目露垂涎之态,心下厌极。
顾攀自然也看清这人神色,登时一股怒火冲上心头,握拳就要戳上此人的一双招子。
“爹”,顾明月忙两手抓住父亲的手,低声道:“待会儿我问了他再收拾不迟。”
另一边的顾焕见此也火出天灵盖,提拳就要上,被顾概和顾柏一人一边按住了。
顾概低声道:“先听你妹妹说。”
“你既然说图稿还有缺漏之处,刚才又为什么脱口而出说我大哥做的好水车?既然说我大哥偷了你师傅的图稿,你们有更完善的,为什么不自己做出来呢?这样不是轻轻松松地就堵住了你们所谓的偷稿人的路?一张残稿而已,又怎么用得着如此费心的过来逼问?”
声音越来越厉越来越高,顾明月断喝道:“焉知你们不是想要从我大哥手中逼出图稿好自己得利,才编出这样没根没据可笑至极的假话来?这样一来真需要请帝京府尹大人好好断一断了。”
一句句话砸下来,大师兄的淫心吓得一点不剩,后背冷汗涔涔,他们本就是打算强抢,没想过去官府,说去官府也不过是吓这些土包子罢了。真进了官府,到时一番打点下来不知要费多少工夫呢。
本来事情还算顺利,可谁又想到,半路上会冒出这么个小丫头?
顾攀得到闺女已经说完的示意,转头对在门口挤了一圈又一圈的村人道:“乡亲们,劳烦帮我堵好门,今日我顾攀要捉这些豪徒上官府。”
“好,顾二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二伯,我来给你帮忙。”
“兄弟,也算我一个,咱们顾家村人不能这么被欺负了。”
门口叫好声哗然阵阵,说话间就走出两三个高壮的农家汉子来。
顾攀微微一笑,两步上前就把已经吓傻的大师兄掀翻在地,顾明月忙转身跑过去把大伯家那北面墙上的一捆麻绳解下来,然后跑到父亲身边,把绳子递给他道:“爹,把他们绑一串。”
“翩翩,扔一头给我。”顾焕笑着喊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