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顾焕是热血的年轻人,一听见这般侮辱,登时便气红了双眼,开口骂道:“你他妈的,说谁是小偷?”
听到他口出脏言,大师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扬手示意后面的人道:“既然这兄弟不想好好说话,你们就陪他走一回。”
几人就要上前时,气得浑身发抖的顾老太太大声道:“人嘴两张皮,那水车是我们焕儿熬几个通宵想出来的,你们说偷的就是偷的?拿出证据来。”
一直没出声的村人都帮腔喊道:“是啊,拿出证据来。”
还有人高声喊道:“一大早上就来我们顾家村撒野,当我们村子里没人?”
顾概听到村中妇人的话,这时也急急忙忙走来,挤过众人到院子里道:“众位兄弟有话好好说”,见那领头之人面露不屑,挥手还要让打手上,他便沉下脸道:“我们虽是小小一个村庄,又都是平头百姓,却容不得什么人都过来撒野。”
大师兄冷哼道:“一群小民就得有点自觉,别把话说太硬。我们倒来讲理的,不然早报到官府让衙役来锁人了。”说着又喝那些打手道:“愣什么,还不动手,这小子若是坚持不交出我师傅的图稿,你们就进去搜。”
几个打手面面相觑,在这声势下却不敢近前。这时只听外面又有人道:“顾二哥,你来得正好,快去看看吧,这是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听话音儿八成眼红焕子做的好水车了,昨天就见他们在我们村里来来回回两三天。”
“老攀二哥,你有功夫,跟他们走一个瞧瞧。”
顾二哥老攀二哥的起哄声越来越大。
大师兄二师兄气得直咬牙,这群土包子就是不上道,听话不听重点,没说那水车不完善,有隐患吗?一个个儿的好起哄的这么来劲。
正当他们面色不善时,就见一个魁梧高大的汉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只看他走路的沉稳姿势,两兄弟就知道这是一个练家子。
虽说一个练家子他们不惧,可面对整个村的人时他们就有些怵了。
不是说这个村子是好几姓杂居吗?怎会如此团结?
对于一些抱团儿的百人以上大家族,就是官府都不敢轻易招惹的。
顾攀走近院子来,顾概点点头,说道:“尽量别动手。”
顾攀点头,看看这一众人,先对两个侄女道:“梨梨,水水,扶你们奶奶去屋里喝点茶水压压惊。”
顾老太太顿时长出一口气,说道:“老二啊,你可得替你侄子撑腰,不能让这些人随便污蔑咱们焕儿。”
顾攀答应一声,“娘,您去歇着,我来给他们谈谈。”
“谈谈?”大师兄撑着气势道,“这事儿的确需得好好谈谈,我们倒要问问,我家师傅的图稿你这侄子是怎么偷得的?说不清楚,咱们就请帝京府尹给断一断。”
顾焕早被气得浑身冒火,如果不是二叔和大伯挡着着,早一巴掌就糊过去了。
顾攀问道:“你说偷的,可有什么证明。”
“我师傅的话就是证明”,二师兄厉声道,“我师傅作为木工泰斗,稀罕跟你一个黄口小儿说假话吗?”
“大半个月前,你可是到过我们府上求见师傅不得?”大师兄也来了气势,根本不给顾焕说话的机会,咄咄逼问道:“可我师傅没见你,你就怀恨在心,蓄意偷盗我师傅的图稿,现在还敢招摇撞世?”
“丫的”,顾焕撸袖子骂道,“就你们会做水车,旁人一做出来更好的,就是偷的不成?”
“你才做过几年木工,何以能做出这样想法别致的水车?”二师兄逼问。
顾焕凛然道:“我想要浇地省力,用脑子想出来了,行不行啊?”
“既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二师兄缓下气势,摊手笑道:“你怎么又不做了?是不敢还是害怕?”
一语落下,门前越聚越多的村人都嗡然起来。
郑彩葵的娘也在人群中,这时便大声道:“我先也奇怪呢,这水车那么多人舍着钱买,焕子你咋不卖了?”
随着这一问,质疑声越来越多。顾概咳一声,瞪过去道:“事情没说清楚,大家都安静点,别瞎起哄。”
兄弟两个却相视而笑,成了。
大师兄迈出一步,做出长辈姿态道:“小孩子难免一时不慎走岔路,你把图稿归还,我们既往不咎。”
顾焕猛然看住他,大声道:“我害怕,老子就是害怕才不做的。”
这一喊,不说外人震惊,顾攀也震惊了,这小子说什么呢?
顾概在他后背上就是一下狠拍,“焕子,说话过过脑子。”
人群猛然一静后,就是哗然“果然是偷的吧,就是偷的,要不人一问到脸上怎么就害怕了?”
郑彩葵的娘喊得更是起劲,两条手臂又指又舞道:“我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