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
那孩子笑呵呵,说:“我方才去儒学馆那儿了。”转身黄瑛正瞧他,便打恭施礼,“老先生就是府学的提调官黄教授吧?本王失敬。”
他这一拜,顿使黄瑛喜得跟个什么似的。连忙揖手还礼,“下官初见小王,失敬失敬。”说着,转头与朱元璋笑眼相望。
朱元璋见儿子那般彬彬有礼,再一想果不负刚刚自个儿那翻高谈阔论,便喜得乐出了声来。忙为黄瑛引见说:“小儿便是安王朱楹。”
原来,那孩子正是碽妃当年早产的孩儿——朱元璋的第二十二个皇子,安王朱楹。
黄瑛笑应:“小王爷天姿聪颖,这么小的年纪就知情达理,皇上厚福啊。但恕老臣愚钝,竟不知方才皇上为何唤了别号?”
朱元璋哈哈大笑,却对朱楹说:“念儿,你来告诉黄教授如何?”
“嗯。”朱楹点头。转头牵过黄瑛手臂,一面请他入了座,一面与他隔了茶桌坐了。随后,双睫忽闪地问:“黄教授可知本王于众兄弟中齿序为何?”
“如老臣未记错,您应是皇上的第二十二个皇子。”
“黄教授好记性。”朱楹笑赞,“既是如此,那先生就当猜出个端的来了。”
“这……”黄瑛迟疑,又看了一眼朱元璋,“下官实在不敢妄揣。”
但听朱元璋笑说:“嗳……这小子是要考考你这先生的才学呀。爱卿莫要推辞,只管一猜,但说无妨。”
“这……”黄瑛撵着胡须,思忖片刻,作了答,“老臣猜想,王爷齿序乃是二十二,这二十,若以一字代替,便是个‘廿’字,与‘思念’之‘念’同为一音;而这‘二’又与‘儿’同是一韵之字……故而,这二十二,便承载了皇上对王爷的疼爱之意,被唤作‘念儿’……”
朱元璋拍手叫绝:“好啊,好啊!黄先生真不愧为这府学之长啊。”
“下官妄揣,还望海涵。”
朱楹却奉了茶盏,说:“黄先生果真好智慧!本王就拜您为师了。”
黄瑛一怔,“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下官这糟老头儿,只怕会辱没了王爷眷顾啊。”说着便瞧向朱元璋。
朱元璋忙笑作周旋:“念儿,朕可是早就任命了黄教授为这府学提调。你若这般,岂不是夺了朕的贤士?”
朱楹眨巴眸子,笑说:“父皇,无碍的。打明儿个,儿臣来这府学念书不就成了?”
“这……”众人面面相觑。
朱楹忙跑过去央求:“父皇,拜托您就成全儿臣心愿吧。”
朱元璋盘营半晌,最终还是没能拗过那孩子可怜见的,于是便回应:“也罢,朕准了。”
一时喜得朱楹欢呼雀跃。
“皇上,这……”黄瑛顿觉为难。
“难得小儿这般敬慕,爱卿莫要推辞。”朱元璋说着,便又对朱楹交待,“念儿,既然拜了师傅,还不行快拜师之礼?”
“是。”朱楹会意,忙转身朝黄瑛跪拜,一时惊得黄瑛手足无措,忙欲搀扶。
朱元璋笑阻:“爱卿自顾稳坐,既为王师,当受此礼。朕今日和太子、皇孙就为你师徒做个见证。”
朱标父子也相继含笑回应。黄瑛只得怀揣了兔子坐定,先后领受了那孩子三叩、三揖,又与之敬茶。
朱楹说:“先生,徒儿今日未曾准备红包和投师帖,明日再为您补上。”
朱元璋听闻,忽又开怀大笑,指指点点说:“这小东西,倒是什么都懂。”
黄瑛意外喜得爱徒,竟也一面爽笑,一面抚着朱楹肩头,回说:“毋庸费心,王爷盛情,为师心领了。”
说着,一面牵他小手回了座。
可谁知朱楹屁股还没坐稳,便忙着问:“对了先生,学生正有一事想要请教。”
“王爷请说。”
“这儒学馆收的可都是些官家子弟?”
黄瑛看过一眼朱元璋,又回解答:“据为师所知,目前仅是这儒学馆特行此例。因其创办之初衷就是为教化京官子弟。”
“这么说,非是官家出身便不能来此读书了?”
“这……”黄瑛一时难以作答,便将求解之人引向了朱元璋,“这还要请示皇上才是。”
朱元璋渐觉这孩子怀揣了算盘,便问:“念儿,你想说什么?”
“父皇,儿臣觉得这似乎有失公允。”
朱元璋一怔,问:“为何这样说?”
“父皇既下旨开办这儒学馆,便示为国家之举。既是国家之举,就不应有官民之分。否则,若因此而令民众觉着不公,倒不如不开的好。”
在场者听闻此言,顿时讶然一惊。倒是朱允炆暗朝朱楹竖起了拇指,二人会心一笑。
这一幕恰被朱元璋瞧个正着,因而便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