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楚某人吃蜜糖呢?”楚必行笑道,“秦谷主抬举楚某了,这点微末伎俩,哪入得了“惊梦刀”的法眼。”
说罢,他看了看一桌人,笑道“原来是天弃谷的朋友到了,那这一桌就算在楚某账上,以偿未迎之失。”
余空山笑道“楚先生太客气了。”
楚必行摆了摆手,笑道“这是应该的,楚某别的本事不值一提,唯独“人如其名,言出必行”,这八字始终不曾忘却。”
范琴听了这话,心中对这楚必行有些佩服,但看了那豪客的惨死,仍然觉得有些瘆人。凌剑歌依旧神色凝重,淡淡看着楚必行,一言不发。
“这是私底下说的话。”楚必行低声道,“我本来也不愿意出来管闲事,华二当家飞鸽传书的时候,我正和皆空和尚弹琴品茶,接到信后,赶紧派人跟着巫寨的人满城找,听说有一行人从江边过来,这才围住酒楼。我当年与陈延祚有约,所以不能袖手,几位能否行个方便?”
“这…”
秦渊等人心中暗忧,“老郑分明是男的,可听楚必行所言,那逃走的奸细是女子,若不是传错了话,那么定然是有麟帮之人假传口令,要擒拿孟夕月!不过奇怪的是,无论是刚才的孟夕月,还是现在的楚必行,他们所言似乎都没有提起陈延祚,莫不是巫寨内部出了变故?”
这等门派内部的权力争斗,秦渊等人本就不感兴趣,也无意涉入,要论交情,巫寨乃是连环坞的分支,天弃谷只跟连环坞称得上患难与共,跟巫寨就一般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天弃谷先前与陈延祚放对,倘若巫寨出了变故,江湖上定会说天弃谷勾结麟帮,到时候徒惹麻烦。
“出来一趟,该抓的人没抓到,要是再惹上麻烦,那可真的没脸回去了。”余空山心中如是想着。
“几位也不必担忧。”楚必行笑道,“苏清月女侠楚某是认得的,天弃谷的人当然不会是奸细…”说完,他侧过头看了看祁心兰,“这位可就有些面生了…”
祁心兰见他望来,面露惊恐,苏清月挺身道“楚先生见谅,这女孩绝非奸细。”
“哦?可有证据?”楚必行皱眉道。
苏清月犹豫要不要说出孟夕月的下落,而后又看到余空山摇头,当下欲言又止。
“苏女侠的话,楚某自然是信的。”楚必行笑道,“换做平日,楚某也就给这个面子了,可今天例外,楚某人已经答应替巫寨抓人,若是连个人都带不回去,岂非堕了楚某言出必行的名声?”
范琴听了这一番对话,心里是又急又慌,他们是知道孟夕月无辜,可若是说出了她的下落,麟帮肯定会对她下手,楚必行只答应抓人,人抓完了,他自然不会管巫寨内部怎么斗,说不定心里巴不得巫寨覆灭,到时候天弃谷的名声就不好听了。可若是不说,祁心兰身世天弃谷的人也没办法证明,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天弃谷信任她,楚必行也不会信。眼下看来只有用强的保人,可这样一来,却又不占道理。
“怎么?”楚必行有些不耐,“天弃谷的诸位信不过楚某人?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么?”
“好吧。”
秦渊当先开口,叹口气道“委屈祁小姐走一趟了。”
“什么?”众人一听都是面露不解,苏清月俏眉一扬,当先开口道“既然当初要救人家,那便送佛送到西,事到临头把人推进火坑,你这岂不是丢咱们天弃谷的人?”
“秦贤侄甚明事理,不愧是天弃谷的少主。”楚必行笑道。
“渊儿,你怎么想的?”余空山以传音入密的法门与秦渊交流,他声音细微,就连旁人也难听到。
“还记得咱们之前在“堕泪碑”前,问过祁心兰的话么?”秦渊道。
“记得。”余空山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谢苏二人下山拦敌,范凌两个也尾随而去,山上只剩下余、何、秦、祁四人。
“你当时又问了她一些家乡之事,怎么?你还是怀疑她么?”余空山道。
“对。”秦渊淡淡道“我在船上说不怀疑她,那是为了安人心,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疑点,杨新雨暗藏鬼胎,若是大意可就是灭顶之灾。”
谢问水与何溪云排行较低,自然是听师兄师姐的话,纵然觉得此事不太光彩,但也不会多说。可苏清月不一样,她是五子中唯一的女子,本就柔肠百转,加上她曾经也有过与祁心兰相似的经历,更是对秦渊的举措颇有怨言。
“那么…”楚必行转身离开桌边,杨了扬手,鸣凤楼的两个豪客见状上前,朝着祁心兰走去。
“我看谁敢!”苏清月娇喝欲起,不料秦渊冷声传来,“清月!”
“你…”苏清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平素以侠义自居的名门公子,事到临头居然怕了?
“呵呵”楚必行笑了笑,过了半晌却不见属下带人过来,不由得回头一瞧,只见一人手挽银剑,面容冰冷,挡在祁心兰身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