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道“给慕容少爷办事,没点赏钱岂不失了身份?还不拿走?”
那伙计平白得了赏钱,脸上笑的更是开心,连连鞠躬,飞也似的去了。
“道长见多识广,可知那“鸣凤楼”是什么地方?”慕容少爷给那道人一边斟茶,一边问道,“看这里伙计似乎很怕他们?”
“说来惭愧。”那道人摇头叹息,“贫道在“无穷观”中闭关已久,不涉红尘,见多识广却是抬举了。”
那僧人之前马屁没拍到位,这下逮着机会,合十笑道,“慕容少爷可曾听过“怒龙翻江,凤鸣九嗥”?”
“哦?”慕容少爷来了精神,手上不停,也给僧人也满上茶去,道士一边喝茶,一边环视四周,打量着风景。
“当年小僧自吐蕃前往金陵之时,曾路过此地,故而听说过一些中原的武林掌故”那僧人徐徐说道,“那“怒龙”姓陈,名延祚,乃是巫江第一的水寨“巫寨”寨主,合并前巫江“飞鱼寨”,收服大盗“踏水无痕”为妻,势力巨大,风头无两。”
慕容少爷目视前方,似在思索什么,僧人见他听的入神,续道,“就在那寨主称雄荆楚,威名远扬之时,突然来了个文士,自称是姓楚,一人一刀便破了巫寨三大舵主以及十七名好手,最后竟与“怒龙”陈延祚战成均势,从此“凤鸣刀”的名声就传开出去,这偌大的荆楚地界一水一陆就由他们各自盘踞。”
僧人看到慕容少爷神情专注,只当他心有忧虑,当下笑道“慕容少爷莫要担忧,凭着慕容老爷“剑啸东南”的名头,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咳咳。”一旁道人轻咳两声,慕容少爷这才忽然回过头来,朝着僧人干笑道“什么什么?这鸣凤楼是青楼么?”
僧人一张脸笑的比哭还难看,敢情这小子刚才一直就没听…不过僧人也不好发作,笑了笑继续解释着。
“苏姐姐,那个人怎么一直盯着我看?”祁心兰望着那慕容少爷,低声朝苏清月道。
“或许是哪里来的纨绔,你莫怕,放着姐姐在这,他不敢乱来的。”苏清月冷眼瞧着慕容少爷那桌,安慰道。
“何先生,您能教我“拂云手”么?”范琴小声询问,何溪云正在喝酒,忽而呛了一口,环视左右,低头看向范琴“你说什么?”
范琴将凌云道人授艺经过说了,何溪云眉头紧皱,沉思不语。
“轰”的一声爆响,接着细碎如雨的脚步声传来,纷乱错综,楼内食客都停下筷子,看着门外。
“围起来!”
一群持刀仗剑的武林豪客冲进酒楼,大门被粗暴的推开,“哗啦”乱响,有的食客起身想离开,却见的一个豪客挥刀斩去,那人已被拦腰截断,血泉迸溅,直上三尺,一时间,尖叫与号哭声交织,碗碟同坛碎响齐鸣,又是一名豪客踏出一步,发出一声怒吼,震得众人耳膜鼓荡,盖过所有声音“要命的,都闭嘴!”他环视四周,所有人都抱头踟蹰,有的更是吓得趴在地上。见得有两桌人端坐依旧,并不害怕,一桌男女皆有,另一桌僧道同坐,募得一声厉喝“给我趴下了!”
这一声带上内劲,范琴直觉两耳似要穿破,凌剑歌也是面色不佳,忽而余空山一只手按在范琴背脊之上,内劲冲来,范琴方才舒服许多。
那人瞧了范琴这一桌人好似个个都气定神闲,心中不由得一凛,再看另一桌人数较少,那公子面露痛苦,想来较为易与,俗话说“柿子捡软的捏”,那人有意立威,当下提刀走向那少爷去。
“哟!这是苏绣啊?”那人面露艳羡,狞笑道,“看来这位公子爷是东南过来的,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呢!”
一旁豪客们哄然大笑,范琴见了心中一阵紧张,不想凌剑歌手已搭在剑柄上,两人心明神照,竟都准备出手相助,却听见秦渊的声音淡淡传来“先别动。”范琴知他多谋,当下只得静观其变。
“这位大哥,我来这酒楼吃饭,还有什么规矩么?”慕容少爷苦着脸道。
“吃饭是没什么规矩,但咱们进来抓人,你不配合,这就有些无礼了。”那人一边晃着刀,一边笑道“不过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也不要多,随便来个百两银子花花,这事儿就算了。”
“百两啊?”那慕容少爷道,“这好办,不过我花了钱,你也得有点表示不是?”
那人一听横财将到,笑脸相迎道,“这个好说!公子付了钱,那便是咱们“鸣凤楼”的座上宾,堂上客,那是万万怠慢不得的!”
“怎么个待客法儿啊?”慕容少爷笑道。
“公子想如何?是要听曲儿还是想看戏?咱们做东,一尽地主之谊!”那人笑了笑,拍了拍公子肩头。
“那就看戏吧。”慕容少爷嘴角微微上扬。
“啊啊啊啊”
那人拍下的手掌还未落到公子肩头,忽而手腕传来一阵剧痛,直如铁钳一般,他定睛一看,竟是那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