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的规划没有错,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想要活下去,就得自保,想要自保,待在皇宫可不行,那是羔羊,只有出了皇宫,才能够寻找自保的能力。”
尹川回到大仪殿已经是半夜,可是他睡不着,刚开始听说要出宫了,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现在却有些激动了,睁着大眼睛望着屋顶,在那里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几天,尹川一直都在准备着自己的宫外生活,整日在书房写写画画,希望自己能够多记忆起有用的知识。
当尹川再见到尹祥的时候,已经是在出发的那一天了,
“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尹祥一直都皱着眉头,嘟着嘴,粉嫩的小脸庞透着委屈,让人心疼。
看着尹祥这个样子,尹川心中也有些不舍,长兄如父,他一直都很疼爱这个弟弟,在成熟的内心里,他把尹祥当做自己的孩子。
“释奴乖,哥哥是去游学的,等哥哥到了洛阳,便给你写信,安顿好了啊,我便央求母亲将你也送到洛阳来,可好?”
尹川浅笑着拍了拍尹祥的头,眼中满是溺爱,
“释奴乖,释奴可是男子汉,可不能哭鼻子。”
尹祥用宽大的衣袖将眼泪抹了去,有些倔强的看着尹川,
“哥哥不许骗人,到时候哥哥要给我讲两个………不,四个故事”
尹祥幼稚的脸庞,却一脸认真的模样,再加上还在抽动的鼻子,煞是可人,让尹川失笑,
“好,到时候哥哥便给小释奴讲四个故事,可是释奴在家中要乖哦,要按时吃饭,乖乖长大,好不好?”
“嗯”
尹祥用力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却不知能管多久,
“拉钩,骗人是小狗”
尹祥向尹川伸出了粉嫩的小手指,要跟尹川“签订协议”。
“好好好,都依你”
尹川照着尹祥的动作,跟他拉了钩,正待要逗弄他时,袁文却已经来了,相比五六年前的风流青年,现在的袁文稳重了很多,蓄起了胡须,整个人不怒自威,
“公子,太虚先生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我来接公子出宫”
尹川轻轻点头,对袁文说道:“袁师傅稍待,我去拜别母亲大人和皇奶奶”
说罢,尹川便牵着尹祥进了大仪殿。
崔氏和皇后正说着话,不知是说了什么,逗得皇后大笑,一时间,本有些压抑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尹川将尹祥放在一边,跪了下去,
“皇奶奶,母亲,袁师傅已经在殿在等孩儿了,孩儿在这里向皇奶奶和母亲告辞了,还望皇奶奶和母亲好好保重,待孙儿学业有成,便回来侍奉皇奶奶和母亲。”
说完,真真的扣了三个响头,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望着尹川离开的背影,崔氏还好些,心中也有些不舒服,毕竟尹川叫了一声母亲,而皇后则是强忍着泪水,一双凤目通红,尹川是她一手带大的,后来自己因为身子不适,整日在佛堂修身养性,本想着皇宫之中不会有什么问题,却忘了,这皇宫才是最肮脏的地方啊,本想把他强留,可是这已经涉及到了朝堂中的国策,后宫不得干政。
尹川不敢回头,他怕自己失态,皇后对自己也算尽心尽力,他看不得女人的泪水。
尹川出了皇城,便见一辆宽大马车在那里等待,一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在打着响鼻,显得有些不耐烦啊,再看马车四周,有十来个劲装武士,身旁还有七八个仆人打扮的随从,仆从中间站着一个道长和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人,两人不知在讨论着什么,那青年人身子感觉有些柔弱,一脸的书卷气,可是一举一动间,却是有杀伐之声,不同凡响。
那些武士的胯下都是清一色的大宛马,魁梧的身材坐在马背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眼神环顾四周,警惕的备戒着,威势迫人,这些是百战死士。
看到这武士,尹川终于理解为什么尹睐要把自己赶出皇宫了,太子入住东宫十余年,他留下的底蕴太丰厚了,他待人宽厚,严厉而不失和煦,处理政务更是务实得体,满朝上下都认为太子继位是必然的事,哪怕是那些关陇军族,也只是为了给皇帝找些麻烦罢了,没有想过尹睐有可能会夺嫡成功,因此,有不少人为了给子孙博一个前程,投身到了太子门下,多数人对太子都是忠心耿耿,太子甍了以后,自愿殉葬者不知几凡,活着的人只有少数人改立了门庭,还有很多人守着他们孤儿寡母,要为太子尽忠
这些人有的是武士,有的是商人,还有的是朝廷的官员,现在尹川慢慢长大,虽然不是太子嫡子,可也是太子的遗脉,尹睐害怕尹川成了他们的领头人,所以竭尽全力要把他赶出皇宫,赶出京城。
尹川走到那些武士面前,伫立了一会儿,行大礼到,
“真乃勇士啊,有此等壮士,是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