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饮来到关键章节,内中韩璋之词,无时间细琢磨,故而先充其数,后来再改过吧,诸位读者大神勿怪滥竽之数。
姬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吧的一声,将杯子放下,看诸人落座已毕,凝目道:韩贤弟,你虽呼做韩氏,其祖上远追溯源,也和周天子同宗,想来历时久远,血脉渐疏之故。
韩璋面上一红,拱手道:姬老所言,璋岂敢忘,便请姬老发令吧。
姬伯恼他擅自主张,哄骗自己入彀,张口便说了一通重话,乃是说其方才推举时,数典忘祖了的意思。
姬伯哈哈一笑,拈起一只木筷,当得一下击在面前盘盏之上说道:好,咱们诸位贤弟高士,除去成周祖王不讲,共是晋、齐、吴、越、鲁、燕、蔡、郑、卫、秦、陈,十一家之数,说着向诸国使者念道一个点一下头,诸人闻声都点头回应,却不知道,姬伯要讲什么令出来,俱都正襟危坐而听,姬伯接着又说道:算来这十一家之数,尽都是先祖武王建基分封之规,绵延而成,老朽之国,和诸位之国一样,追根究底,都是一姓,再远也远不过分支之亲,老朽既被诸位不弃,推为令官,那咱们不分远近亲疏,国力长短,自老夫左侧始,而从右侧终,第一而至第十顺序作来如何?
诸人闻听姬伯讲完方始恍然,早前纷纷落座之时,并未细究座次,乃是随意居多,姬伯一番话,却是公平之论,叫诸人没有先后之见,这令官非此老莫属。纷纷点头言道:姬伯所言,意甚深远,我等没有异议,谨遵令命。说着话诸人移目向着姬伯左侧看去,正是韩璋居左。
韩璋面上一红,心中思道:这次得罪了姬老,不想这老儿记仇如此之深,我本想待诸人先,而我则观之以对,这等排法,岂不将我列在首尾,心中之策,不能奏效,方才倡议,转瞬被姬老一番婉转,先将自己一道。。
心中思索翻腾之际,姬伯嘿嘿一笑:怎么,韩贤弟,首倡老夫为令,难不成也首倡老夫之令如同。。。?
韩璋闻言心中一震:此老脾性和其垂垂之貌,想去甚远,方才自己大义微言,讲的甚是得意,如不奉命,众人之目立时杀死韩某。慌得长身而立俯身拱手接口道:在下岂敢违反姬老令官之命,方才闻姬老述及祖源,恍惚惭愧出神,失礼勿怪,在下自罚一杯,以儆效尤,姬老意下如何?
姬伯心中有气,却被韩璋截住,未将其后不雅之声说出,见其之状心中稍畅哈哈一笑:贤弟之才思,于此可见一斑,既然自愿受罚,令官喜闻乐见。
诸人见状心中均是一震,不想这姬老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立时都凝神屏息,以防罚到自己,那可在众目之下,尴尬无比了。
韩璋端杯便饮,心中也是忐忑,放杯之时,已有计较,面上容颜复初向着一众人等拱手微笑道:既然令官排布,在下便沾光先行了,说着话向姬伯单施一礼又道:敢问姬老,随意挥洒还是有题而发,可限时辰计数。
姬伯捋须思道:如有题,不知诸人真才实学,万一限住一人两人,岂不尴尬,张目笑道:自然是扶风而吟,纵横来去,但凭君意而作,不限题目,时辰么,自是要限,说了话侧身望向一旁家人道:来福,取我随身沙漏来。
诸人闻言大奇,沙漏,如此笨重之物,怎能随身携带?
却见一众仆从里,一个秀目青年仆从在一沓包裹中,翻检片刻,双手捧了一物趋近身来道:老爷,沙漏。
姬伯点头道:时辰便限半格之沙,半格漏尽,不成算作败北。却见诸人正瞧着仆从手中之物,轻嗯了一声道:想来诸君对此物有些兴致,老夫应合诸位贤弟,介绍一二,也好知道此后计数之公平与否?
说着话示意来福将沙漏传示诸人,诸人边看姬伯便侃侃说道:好,既然都以看遍,老朽便讲这沙漏的使用之术,一边说一边指点来福手上这里是沙子所藏,这里是锁止机关,这里是沙漏下沉容器,这里是计数之处,一格一刻,这是自升计数指针,漏至那格,指针便指向哪处,每隔之间更有细小黑色暗线,入目极是明白。
卫使齐道:姬老,如此轻巧沙漏,实是匪夷所思。
姬伯刚刚讲完,接口说道:此沙漏是共主赐予鲁候,鲁候念我之劳,又赐我随身携带,可以计时也可当件玩物,诸君不见,这只沙漏通身被老夫摩挲的圆滑铮亮么?
诸人睹物闻言都啧啧称奇道贵,田毋庸看到却识得,此物乃是公输一族所作,专供皇室亲贵之物,身价不菲更兼稀有。只是不能说破,也随声附和不住。
姬伯看诸人已知计时之器,轻咳一声道:韩贤弟,还有什么疑问?
韩璋垂目思道:多亏有此一番疑问,争取时间不少。此刻胸中已有,自然神定气闲,张目接口道:姬老思虑周密,在下没有疑虑了。
姬伯微微一笑:来福,计数。说着话掌中木筷叮的一声敲在白盘之上。
韩璋又施礼回应,拧身迈步离座辗转踱步而行,却往亭柱之间,沉思数步,诸人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