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被漫空雾剑困在核心,周身凝聚玄功护体,正思如何脱身。一声雷鸣入耳:何方狂徒,擅闯禁域,速速退去,免汝不死。四顾之间,茫茫雾海,剑影纵横,却看不到发声之人。
心中自思:看来这剑宗之内,也有异人藏身,不可小觑。自己右臂不力,纵有神通,也打折扣。来人隐于雾中藏匿,不好击其要害。此番为解屈离箭枝之谜,倘若出手,彼此伤了颜面,反而棘手。倘若报上身份,量来剑宗不敢放肆,只是老夫面上大不舒服。。。。。不如借着未曾谋面,丈量一下剑宗的虚实。念及于此便要玄功突发,逼退周身雾剑,示威与汝,也好说话。不想那雷鸣之声绕身又至:尔擅入本宗梵天禁域,触动先天剑阵,若发动此阵。纵然不坏之身。也要不灭不休,还不速去。风伯本欲发作,闻言心惊,想起往日师尊曾说于门下弟子,若遇先天玄门功法战阵,务必小心谨慎。听来人说道先天剑阵,也不知何年月来历手笔。老夫一臂暂废,还是从长计议得好。
心中悠忽几转,思道:也罢,来日方长,待老夫习得凝髓之术,再来领教此剑阵奥义。
想罢算定,负手敛功沉声喝出:老夫风神子,携楚王令来此拜访,并无他意,误入贵宗宝地,尚请勿怪。发声之时将风劲借话语之势散出,回荡虚空,凌厉劲气将周身剑雾顺势击的粉乱。话音回旋之际,浓雾翻卷回荡,却无回复之声,皱眉思道:难道楚王之命,也不济事。。。。。不觉忐忑。身周白雾,聚而成形,瞬间又围了过来。心中一寒。玄功弥漫,护住全身,凝眉不语,全神以待。
正疑之间雾中声音传来:原来是风神子前辈,前辈莫要动手。随着沉沉话语,漫空剑雾立时敛去。眼前复见翠绿浓阴。随着雾散云收,遥遥虚空现出人来,却是一个白衫少年,手中握了一柄宝剑,凌虚蹈空之际羽发飞扬,也如自己一般,踏足在翠盖之上。正遥遥向自己拱手施礼,风伯皱眉负手鼻中冷哼一声,却听那人说道:尊师请老前辈入内奉茶。说了话长袖一挥,只见漫空翠绿浓阴纷纷散开,眼前豁然开朗,入目却见身下百丈方圆一块平坦地势,居中储着一池绝大水波,水波上斜耸一柄玄色大剑,凝目之间,不禁目瞪神惊。剑柄宽约五尺,其上五道绝大握痕深深嵌入柄身,又不知谁有如需神力,化铁为泥一般。心惊之际顺势下看,这剑身在水面之上露出约摸数丈,剑身宽逾十尺,锋刃残次不齐,好似经历斧劈刀削一般。却又哪来如许之刀斧雕琢,印记沉沉,并无半分锈渍。部分剑身隐入水中去了,莫测其长。遥观此剑好似从天外飞掷而来,一击入地相似,令人咂舌膛目。观了一遍,移目又见池子边缘尽是玄色铁桩环护,桩柱之间,以大腿般粗细锁链相连。护栏之外四围空地也有数十丈宽阔,左右沿至对峙双峰之下,直没入苍翠之中。向着自己一边,悬空壁立,也无遮挡,岩边丛丛长着不知名的翠绿植物,隐约云雾聚拢来去,无数飞瀑自岩壁涌出,朦胧轰鸣没入云雾深处。望之目眩。对面靠里一带暗紫色石墙壁立,环住了浩大的屋宇。屋宇之间,青石阔道相连,间三隔五,翠竹墨林,琳琅都是绿植,却无一朵花儿。暗色石墙居中却用木石堆砌出宽约丈余大门来。无匾无字,大门洞开越显幽深。许多黑色束身装束汉子,密布三面。正扬目看着自己。不由面上一热,却也管不得许多。沉了脸,负手飘落足不沾地,掠过众人头顶,向着大门扑去。
那白衣人见此情景,横空冉冉而落,尾随着风伯闪入大门而逝。瞬间冠盖复又拢来,将大池飞剑并一众人等尽皆遮盖。
风伯当先闪入门内,白衣人尾随而至,边走边说:老前辈这边走。一边说,一边越过风伯左侧靠前指路而行。二人转折之间,越过许多石屋洞门。风伯注目看去,似乎甬道尽头,一道青色大石磊就月洞门横立于前,洞门之内一丈距离,植着一株松树,枝丫纵横,龙筋倾轧,入目苍翠。隐约是座庭院。不一刻入了洞门,绕过大松,却见青石匝地,十丈之阔一片庭院。居中摆着许多玄色石材,不施雕啄,大的宽逾一丈,顶平如境,如同生自地下,居中而卧。小则数尺,凹陷进去,好似座椅一般。环着大石,正好八只。对面暗色石墙依着一排疏竹,随风而动,莎莎竹声入耳,心中不由一静。
那白衣人向着风伯做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前辈稍坐,尊师即刻便来。风伯背着疏竹,面对白衣人,颔首落座,侧目再看,却见身侧不远飞檐抱厦一座宅子,地基高出青石地面三尺有余,玄色条石铺成甬道直通到地台之上,地台往里暗紫色墙壁上两个八角窗户好不宽阔。一道宽宽朱门,磊磊铜钉灿烂罗列,却是朱门紧闭,悄无声息。
风伯转目看向白衣男子说道:贤侄如何称呼?
白衣人恭敬答道:小子莫知尘拜见前辈,适才一场误会,望前辈万勿见责。
风伯观他礼貌恭敬,语气歉然,心中稍快,捋须说道:嗯,莫知尘,一望莫知,渊深似海。此名大有韵味。
白衣人闻声附身施礼说道:前辈夸赞,知尘惭愧。剑宗以字论辈,小子是知字辈的,俗家姓莫,故而师傅按照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