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碰撞(2 / 2)

作盾牌用。这“龙盘”虽厚重,但好在他身强力壮,兼且自小抱着这“龙盘”长大,早已是如臂使指般纯熟,因此在这建了奇功,为他抵住了不少攻击。其实龙弈还有一招,名为“龙翼”,只有极少数几个亲近的人方才知晓。乃是以棋盘上的三百六十一颗棋子为攻,黑白二色棋子各一百八十颗如羽翅一般凝于身体两侧,手中拈一黑子为引,控制着这棋子之翼,一挥之下便如天女散花一般四散激射,当年他在牧山学艺时传下此招演练给师父与师弟几人看,就连风晨都不敢说能挡下这招。然而现在处于洛湖旁的茶坊酒楼的顶上,一旦施展此招,且不说会殃及无辜百姓,就连身边的牧天、牧川、风晨几人,也难免要受到牵连,因此百般顾忌之下,他也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楚凤歌似是许久没活动过手脚了,因此斗得愈发酣爽。风晨却是心下着急,他见那八人围住了龙弈他们,虽然季无路拼死相抗,龙牧天也尚能自顾,但龙弈一人护着小牧川却遭受着最多人的围攻,他怎能不担忧。几次想要撤出身来,都被楚凤歌死死缠住,摆脱不得。看着楚凤歌一副不罢休的样子,他也渐渐动了真怒。

然而此时,却见湖面上,几只小艇箭一般地驶来,每只小艇上三五人,清一色的制式甲胄佩刀,看来这批人应是和季无路一样的贴身护卫。稍顷,又听一声清亮的哨声,回身望去,却见“龙隐”一行与史之安带领着的羽林骑越来越近。快马蹄下生风,兵甲寒光闪闪,俨然一群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凶神,似乎昭示着金乌族的这次行刺似乎又要走向败亡。

楚凤歌的脸色终于黑了下来。只听他一声轻喝,金乌族一众人的攻击便愈发凶狠。风晨本来一边与他打斗,一边渐渐接近了龙弈几人的战圈,只消再拉进一两步的距离,他便能趁着楚凤歌一招用尽新力未生的间隙,闪身过去收割几个人头,也好稍稍减轻他们几人的压力。然而楚凤歌似也打出了真火,守势愈少,攻势愈紧,陡然之间让风晨再无余力应对其他。好在龙弈几人见援军将至,也抖擞了几分精神,暂时还能应付的住。

金乌族其他八人也都暗自咬牙,好不容易今日得此良机,却不想拼了这么久竟寸功未建,实在是辱没了金乌族与金乌使的名声。眼见敌人的援军兵马越来越近,他们便都狠了狠心,宁肯求死也要伤敌性命。于是,除了愈发强劲的招式和各色暗器,那功力稍弱的几位金乌族供奉还如南阳刺杀风晨的老者那般,瞅准了时机以断肢解体为代价强行出手。好在龙弈有“龙盘”护着,没能被乱刃击中,只是受了透过“龙盘”袭来的几股内力激荡之势,气血一阵翻涌。然而季无路和龙牧天便没有了这么好的运气,那龙牧天大腿上,一道刀伤深可见骨,季无路更是凄惨,身上大小伤口十余处,全凭一口真气吊着,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等他见到那舟上一行人终于抵达加入战团,龙主危机已解,终于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楚凤歌见敌人援军已至,大势已去,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他骂了一声“废物”,便再不逗留,领着其余几人急速撤去。

风晨朗声怒喝,“好一个‘冷面青衫楚判官’,果然难缠。不过今日你既然来了,便也用不着走了。”说着便纵身追去。“龙隐”等人也紧随其后,掏出挂在马上的轻弩,一阵箭雨齐发,便有几人哀嚎着跌落下来,再也逃不动了。

酒楼下街道上本来往来不绝的行人早已乱作一团,现在见一个个血人从天而降,更是吓得尖叫四起抱头乱窜。楚凤歌几人头也不回,挤入人群便四散着各自奔去。风晨追了一段,奈何路人熙熙攘攘混乱无序,而那楚凤歌似是又用易容术换了样貌,眨眼之间便不见人影。他不甘地冷哼一声,只好将追踪的事项全部交给“龙隐”,毕竟这是他们的专长。而后便原路返回了。

而在一处茶楼的门口,花辞树抱剑而立。他并未如路上四处奔逃的游客行人一般被刚才的刀光剑影吓住,相反,他几乎目睹了事情的全程。虽然刚才的打斗只持续了不久便不了了之,但那短暂的时间里每一瞬的碰撞都是游走在鬼门关前,这已是让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作为一个“武痴”,他也对风晨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心念电转之下,他已是下定了决心,这风晨,无论如何,他都与之战上一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