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屋子后,站在雪中,与司徒行川隔着数丈距离,看着正对着自己笑的司徒行川,他抱起双臂,走了过去。
司徒行川见他走过来,反而笑的更浓,最后当他停在身前一丈处时,才停下笑。
两人就这么站着,彼此对视,一动不动。铺天盖地的雪中,很快就将两人淹没。
院中除了皑皑白雪和黑色大剑,又多了两个雪人,其中一个挎着布包,插着铜条,另一个则抱着一把短剑,任风雪再大,他们两人也没有谁先出声说话,反倒是这风雪,好像看不惯这两人的作风,下的更强烈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他的出现,竟将遍地的雪剐去了一层,原本对视不语的两人,在人影出现之后,终于有了动静。
“妈的,冻死老子,你杵着还不走是要干啥!”
柳冬阳打了个哆嗦,抖掉身上积雪,朝着司徒行川脚吆喝起来。
司徒行川也不甘示弱,拍掉身上的雪后,扯着嗓门沖柳冬阳叫唤起来,“你管老子,老子爱走不走!”
“你还真是不要脸,这现在是我的地盘,我不留你,你就要滚蛋!”柳冬阳嗤笑一声,挺了一下胸膛。
“......”
独孤行看着相互叫嚣的两人,顿时一阵无奈,叹气一声,走到两人之间,越来越近的两个人分开。
“别瞎叫唤了,烦不烦啊。”
看着犹不想罢休两人,饶是身为魔头的独孤行也是毫无办法,以往遇到这种事,他全凭心情好坏来处理,若是心情好了,说不定还能看上一会,若是心情不好,这些扰人清静的家伙就该被他全杀光了。
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两人,一个是他的兄弟,一个又是实力深不可测,还与风清扬有着紧密关系的人,这让他怎么凭心情处理,只好先将两人分开。
柳冬阳喘了口气,斜眼瞥了眼对面的司徒行川,转头看向独孤行,问道:“你怎么才回来,找到风清扬了?”
谁知独孤行竟破天荒流露出尴尬的神色,不去看柳冬阳的双眼,等了半天,才说道:“没有,他好像不在这里了。”
他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他留了一封信,让人给我。”
“什么信?”柳冬阳赶忙问道。
司徒行川翻了个白眼,讥笑出声,“还能是什么,他早料到这里会发生什么,也早算好了,有人会去找他,所以留下了一封信,好来告知你们事情的始末。”
柳冬阳对此不予理睬,切了一声,看向独孤行。
谁知独孤行竟然真的点了点头,还将信拿了出来。
“不是吧,他真的都提前知道了?”柳冬阳脸上肌肉僵硬,不敢相信,“若是我们没有去找他,那这信......”
司徒行川轻哼一声,不屑说道:“他从不做没把握之事,既然留了信,就代表一定会有人去找他,只不过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柳冬阳微微低头,看着地上的雪,神色平静。
独孤行叹出一口气,拍了拍柳冬阳肩膀,然后问道:“虽然他写信通知了这件事情,可李长风究竟如何,他也不知道。”
“没事了,长风现在正闭关参悟呢,我们不方便去找他,等他醒来,自然会出现在这的。”
柳冬阳摇头,看向独孤行,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一盘司徒行川也点点头,说道:“放心好了,他在那个阵法里,要更安全一点。”
独孤行只好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
司徒行川轻咳一声,突然说道:“此地有阵法,是风清扬的谋划之一,李长风所在的阵法,是外层阵法,类似于海市蜃楼,但却是独立的一个空间,没人主持阵法,在那里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在这个阵法之内,还有一个阵法,是内层阵法,具体的细节,我不方便说,你们只要知道,不会对你们产生伤害就是了,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完整阵法,尤其是内阵,之所以将李长风带进去,一是因为风清扬,他授意我带他李长风入阵,至于是什么原因,就连我也不清楚,第二个原因,则是以我自己的能力,无法完成嘱托,我还需要有人帮忙,所以才将他带进去的。”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虽然出现了些意外,但好在还是将阵法修补完整了,只不过李长风也受了些伤,怪我没有预料出这阵法的威力,着实太大。”
司徒行川摇了摇头,自嘲着笑笑,道:“除了帮他疗伤之外,我还送给他一份秘籍,若是他能成功参透,修为定能再上一层楼,可这秘籍本身艰深至极,想要参透着实不易,他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他,否则很容易就前功尽弃,所以,还望你们不要过多去试探这阵法,否则吃亏的只有李长风一人而已。”
长出一口气,司徒行川冲着屋子看了一眼,朗盛笑道:“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