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
松了口气的司徒行川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汗水,嘀嘀咕咕说了句女人真可怕,然后才向柳冬阳看去,“他没事,只不过此时正在参悟一些东西罢了,最好先不要去打扰他。”
说完,他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排牙齿,这放在平常地方,平常时间,他这一笑定能与人拉近关系,可此时对面两人都对他有杀机,这笑也就没什么用了,相反,汀兰瞥见之后,反而以为是他的挑衅,险些就要拔剑暴起行凶,不过还好,被身前的柳冬阳给拦了下来。
柳冬阳紧紧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发现丝毫破绽,又说道:“我为何要信你?”
司徒行川一愣,心想老子闲得没事干骗你两个毛头小娃娃有个屁的意思,想当年老子出道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和泥吧呢,还不信老子的话,真是岂有此理。
心中如此腹诽,嘴上却还是客气之极,“这个嘛,等到你们见到他,自然就会相信了。”
他打了个哈哈,嘿嘿笑着。
汀兰眉头紧皱,视线又移向他,“既然如此,你没有什么用处,我何不先杀了你,然后再等!”
说着,又作势要拔剑。
柳冬阳神色也严肃起来,体内气机开始快速运行起来。
司徒行川一阵头大,长呼出一口气,然后才满脸无奈地说道:“行,你们厉害,你们都是大爷行了吧,怕了你们了!”
抱怨了一声,他开始掐诀念咒,从布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符纸,上面写着“观界”二字。
司徒行川右手并指夹住符箓,竖立在胸前,最终轻念,“显!”
只见他甩出黄纸符箓,符箓化作一道流光,在柳冬阳和汀兰身前停住,光芒一闪,一个圆形画面出现在空中。
画面之中,是李长风盘坐的身影。
汀兰看到画面,猛然起身,惊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司徒行川一脸无辜,连忙摆手摇头,“我发誓啊,我可没做什么,只不过他受了点内伤,不过被我治好了,现在应该是在参悟。”
汀兰压着怒火,将信将疑,“受伤?”
“......额,”司徒行川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讪讪笑笑,现在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
柳冬阳看着画面中的人,片刻后,确认李长风并没有大碍后,才松了口气,转头对汀兰说道:“他没骗我们,长风没事,你也不用担心了。”
微笑转头,他看向司徒行川,开口道:“既然他人没事,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去见见他,也好将他带出来,我们好再次确认一下。”
司徒行川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拒绝柳冬阳的要求。
“为何?”柳冬阳好奇,开口问他。
“唉,总之现在他还不能离开那个阵法,等他醒来后,自然就会出来了,现在让你们进去,只会打断他机缘,”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我来这里,是帮风清扬做些事情的,至于是什么,我不能说,你们若是还想知道,就自己去找他,凭自己的本事得到你们想要的。”
“不过,如果你们以为,靠你二人的能力就能将我拿下,就未免有些自大了。”
他说着话,突然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再看向柳冬阳二人,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只能挨打的可怜神色。
汀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人无法想象先前那个被自己逼得不得不退的人,竟也有这般巍峨气象,心里不由得更加谨慎。
柳冬阳则没有如何多想,随意一笑,摇头道:“阁下相必与风清扬关系不一般,甘愿为他做事。”
司徒行川一笑,不在意他话外之意,“风清扬乃天下之大才,能与他同路,我很荣幸!”
闻言,柳冬阳看了他一会,收敛起脸上神色,对着司徒行川,行了一个礼。
汀兰冷哼一声,继续坐会椅子上,抬头看着李长风。
“李长风就在这屋子里,你们在这里等着,用不了几日,他苏醒过来,自会出现的。”司徒行川看了看柳冬阳,又看了看汀兰,出声提醒。
柳冬阳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感谢。
雪愈发得大了,下的天地间好似挂起一张柳絮帘幕,入眼一片茫茫,看不清世界。
李长风的身影在这雪中渐渐淡去,直到一张黄色符箓夹在雪中从空中飘落,过程中渐渐消散,还未到地,便已经没了影子。
汀兰长出一口气,白雾在空中被呵出老远,她站起身,看了眼司徒行川,转身走向床边。
“先前,你赠书的情分,今天就算两清了。”
她解下双剑,放在床榻边上,等到柳冬阳关上门出去后,才坐在地上,两只手放在床边上,侧过头枕在手上,看着微微跃动的古籍,皱眉出神。
柳冬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