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突然,李长风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一钩,摇了摇头,柔声说道:“莫负少年时啊。”
心情大好的李长风转向一旁卖糕点的一家铺子,要了一斤店里的招牌桂花糕,付了钱,边走边吃。
“这常春镇果然奇异,竟然有这如此正宗的桂花糕。”吃掉一块糕点,李长风轻声笑到,言语透漏着几分满足。
漫步走在街道上,李长风不急着去往铸剑铺子,打量着路过的每一家铺子和摊位,看着人来人往,心底有了一丝明悟。
人生于世,不过百年,名来利往,大道浮沉。
轻呼出一口气,顿感神清气爽,一抹流光自其眼底闪过,锐利而深沉。
心有所悟,本就不急的李长风又走进一家杂货铺子,想着买点日常用品,毕竟现在住的宅子,除了屋子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只凳子,日后不知何时才会离开,总要置办点日常所需才行。
买这买那的李长风,哪里还有一点修道之人的样子,更像是那普普通通的市井百姓。
逛了一大圈,只见已经临近晌午,银子花的差不多了,李长风这才罢休,找准铸剑铺子的方向,悠然走去。
走了小半个时辰,李长风这才在一间破落屋子前停下,看了看周围,只有一杆破败旗子,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铸”字。
李长风皱了皱眉头,这和自己想的也差太多了,怎么着也得有个像样的招牌才对,可这除了一杆旗子,一个谈不上美丑的字,就只剩下间破屋子了,难道这就是它被称为老的原因?
“进来吧,”一道苍老嗓音将李长风的思绪拉了回来,“你站了好久了。”
李长风刹那回神,一看天,竟是下午时分,再看那破败屋子,顿时收起先前的不敬想法。
定了定神,李长风推开因年久失修而吱呀作响的木门,在跨过门槛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收敛一身气机心神,整个人进入警惕的状态。
“呵呵,小子够警惕的,”另一道沙哑嗓音响起,言语玩味,“若是你一直如此谨慎,方才便不会入了异象了。”
李长风恍然大悟,对着屋内二人,抱拳一拜:“在下李长风,方才多谢前辈出声相助。”
坐在炉子旁边的老人摆摆手,轻声道:“无妨,即便我不出声,你也能发现异常。”
屋子并不大,全身结构皆由木石构成,房梁正中吊着一块巨大铁石,隐隐形似长剑,剑形铁石下方是一个炉子,不大,声音苍老的老人坐在炉子的一边。
屋子南边有一扇小窗,窗前有一张木桌,嗓音沙哑的老人坐在桌子旁边,右手摩挲放在桌子上,左手提着一把未成形的剑胚。
除此之外,屋子里还有大小两把锤子,靠墙对方的木柴炭火,以及三盏长明灯。
简陋。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小娃娃啊。”坐在桌边的老人沙哑开口,上下打量着李长风。
“前辈知道我会前来?”李长风看向老人,轻声开口。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些自称正道的人士来这,或买剑,或借剑,总之,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炉边老人淡淡出声,右手拿出一杆旱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坐下说吧。”
“不知二位前辈如何称呼?”沉吟一声,李长风抱拳躬身问道。
“叫我段老鬼就行,他姓周。”抽着旱烟的老人指了指坐在窗边的老人,随意说着。
“段老,周老。”重新打了声招呼,这才找了个地方,直接坐下。
“直说来意吧,”段老等人坐下,“买剑,或是借剑。”
李长风不着痕迹的撇了眼挂着的剑形铁石,看向炉子边坐着的段老,说道:“非是买剑,也非借剑。”
“哦?”桌边的周老轻咦一声,奇怪道,“那你来这做什么?”
自称段老鬼的老人手上旱烟轻磕炉子,双眼微眯,看向这个不买剑也不借剑的年轻人,不言不语。
“不瞒前辈,是云清扬让我前来的,”李长风无视老人审视的眼神,轻声说道,“日前,我与一人受托,来此会面风清扬,结果到了才知道,他有事要办,先行离开了,临行前托人嘱咐我们若是无事,便来这铸剑铺子、城门老槐还有那镇里的浣碧酒楼走走。”
“云清扬,”段老抽了口旱烟,看向周老,“你怎么看?”
周老撇撇嘴,不满道:“哼,他还前三柄剑没还。”
“的确,上一次,他来此地,取走了三把剑,说是用完便还,却是没想到,现在还没用完。”段老鬼磕了下烟杆,轻轻笑道,语气复杂。
“既然你不买剑,也不借剑,我们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你就离开吧。”周老看了眼李长风,语气因为不满风清扬而迁怒到他,下了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