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是这样的。

哑九趁着戌时巡逻兵换防，借着夜色偷偷潜入了军营，奈何军营极大，一时找不到宋二德的确切位置。

只好钻入一个营帐，悄无声息地捅了四个正在熟睡的士兵，扼住剩下一人的咽喉，问出了宋都头的营帐位置，扒下他的衣服换上，一路走到宋二德的帐外。

此时里面五六个人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开着玩笑。

“恭喜宋二哥荣升都头！”

“宋二哥一路官运亨通，以后不说指挥使，就是太尉也是指日可待啊！”

“到时候别忘了兄弟几个啊。”

………

宋氏偏族出生的宋二德，此时心里乐开了花，听着手下的奉承，打着哈哈，一碗接一碗酒地灌着……

突然一道黑影冲进来，霎时间血光四溅，就只见刚才还在拍自己马匹的弟兄一个个躺倒在地，脖子、心口涌着鲜血。

黑影正是哑九，迅速解决掉那几个士兵，一钎拍掉宋二德抽出一半的刀，钎尖指在他的脖子上。

如果哑九会说话，肯定要问问宋二德记不记得自己，那个当初在凉国满目疮痍的土地上逃跑的少年，记不记得被他杀死的庄稼汉和父老乡亲。

还是作罢了，毕竟自己不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看他吃惊的模样也不会记得。

宋二德感受到钎尖传来的凉意，盯着哑九的面庞，他实在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为何来杀他，许是哪个仇敌的儿子？他当兵一辈子，屠戮一声，谁知道杀了多少人，怎么会想得起这是哪个孩子？

“你为什么……嗬…嗬…”没等他问完，钎子就一捅而过。

哑九看着捂着脖子倒下去的宋二德，有点儿飘忽，“就这么死了，我想杀了一辈子的杀父仇人就这么死了？”

这感觉就像在做梦，就像一个乞丐中了五百万的大奖。

就这么轻易………这么随便………就报了仇………

哑九鬼使神差地，拿着钎子在已经死绝的尸体上捅着，捅烂了这张让他半夜惊醒的脸庞，捅烂了提刀杀自己爹的手和胳膊，捅烂了他的肚子………

鲜血溅了自己一脸，一身，他只是机械地捅着，发泄着埋藏在自己心中数年的仇怨，浑然不觉自己脸庞都湿了………

一名提着裤子、打着酒嗝的士兵掀起了帐门，看到了满地尸体和一个浑身鲜血的……魔鬼，他转身就跑；

“杀人了，杀……”反应过来的哑九将地上的刀踢飞出去，那名士兵穿体而亡。

哑九冲出营帐，已经来不及，闻讯而来的士兵将他团团围住，情急之下，他踢翻了帐旁的火盆，将几个火把向人群、营帐甩去。

一时间，火光冲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