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正欲抢进厅内,却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已经露出身来,那人张口欲骂,待见到王进几个,脸色变了一变,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这里行凶?”他是听见了院外那些泼皮的哭叫声,正准备出来查看。
史进迎面就是一脚,踹在那人胸口,“这话该爷爷问你才是。”那人滚地葫芦般跌了回去,倒在了高衙内身后。
王进这才看到,张教头此时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脸色难看,张氏跟锦儿也正蹲下身扶着他。而那高衙内正居高临下,一脸奸笑地看着他们。
高衙内被那倒地的管家给吓了一跳,往后退开了几步,指着史进道:“你竟敢打我的人。”一旁四五个精壮护卫赶紧护住了他。
王进也没管高衙内在那跳脚大骂,赶紧去将张教头扶到椅子上坐下,“世伯可还好?”
张教头轻声道:“老了,打不动了,要是早个几年,何至于被这些破落户打翻。刚刚被他们在胸口打了两拳,缓缓就好,该是没啥大碍。”
一旁张氏这时哭道:“几位兄弟可要替我家官人报仇啊。”
王进想起刚刚在院里听到的话,心里一沉,转身看向犹在叫骂的高衙内。
锦儿也向史进说道:“大郎,那高衙内说他已经派了人去沧州害我家老爷了,这可如何是好?”
高衙内见鲁智深正横着棍子堵在门口,朱武几个也都是怒目而视,惊怒道:“你们找死吗?打了人不说,还敢拦着本衙内的路。”他是在这城里霸道惯了的,还从未碰到过敢这般得罪他的人。
王进走上前去,那几个护卫见状,赶紧将高衙内又往身后拉。高衙内大叫:“拉我做啥,赶紧动手把他给我收拾了。”
那管家这时已是反应过来,眼前这几人可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他连忙拉住高衙内,低声说道:“衙内少说两句,先出了门再说。”
高衙内反而手一甩,看向王进几个道:“怎么着,我家太尉府的名头你们没听说过?”说着又推了推他前面的几个护卫,“往日不是个个说自己能一个打十个么,还愣着干什么,上啊。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几个护卫对视了一眼,齐齐吼了一声,便向王进几个冲了过来。
鲁智深吼了一句“让我来”,已是拔身冲到最前面。
两个护卫已经出拳,趁着鲁智深立足未稳,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了他胸口,本以为可以将他打倒,谁知自家拳头却仿佛砸在墙上一般,对方纹丝不动。
鲁智深仗着身高体壮,硬接了护卫两拳,身子一稳住,便扇开了两个手掌,直朝面前那两个护卫脸上抡了过去。
两护卫不约而同地收拳举起手臂挡在脸侧,但鲁智深那蒲扇般的手掌带起风声狠砸过来,反而将两人的手臂撞到了自家脸上,两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耳中轰隆作响。
鲁智深则早已变掌为拳,双手一收,拳头便捅了出去,“咚咚”两声砸在了那两人肚子上。两个护卫惨叫一声,已是飞回了高衙内脚下,各自捂着肚子直抽冷气。
迎向王进的那个护卫也好不到哪去,拳头刚刚递出去,便被王进扣住了手腕,那人只感觉手上被铁箍箍住了一般,然后被对方一使劲,身形便被带歪了,接着便看见一个拳头迎面而来,之后他的世界便黑了。
剩下几个护卫对上史进陈达他们,哪里还有还手之力,片刻间便都被打翻在地。
王进一把推开眼前被打晕了的护卫,径直就走到高衙内面前。
高衙内仍然昂着脑袋,不顾身后一直拉他的管家,冲着王进骂道:“你有种,今天这事没完。”
王进伸手一把揪住他胸口衣襟,便将他抓了过来,直拉倒自家面前,冲着他冷笑道:“今天这事确实没完,先将事情说明白了,我们再慢慢算账。”
高衙内身后管家却还来扯他,想将他拉回去。王进只是一脚,便将他踢了回去,“你这为虎作伥的狗东西,平日肯定也没少使坏吧,不知道帮着他做下多少恶事,待会儿再收拾你。”那管家倒在地上不敢再爬起来。
高衙内却仍是嘴硬,抱着王进揪他衣襟的手说道:“今日小爷认栽,日后你们给我等着。”
史进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到他脸上,高衙内直接被打蒙了,愣了一阵才尖声叫道:“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叫我爹杀你全家。”
王进哪还愿意听他叫骂,反手又是一巴掌抽过去,“还嚎啥?赶紧说清楚了,你什么时候派的人去沧州?”
高衙内这时竟捂着脸哭了起来,“别打了,都是陆谦出的主意,也是他跟富安两个去的沧州害林冲,都走了好些天,这时候该是都到了,我是估摸着林冲已经死了,才敢来找他娘子的。”
王进握住他衣襟的手一紧,又是一拳砸在他脸上,“杀千刀的东西,先是设计陷害我家哥哥,害得他被刺配千里。”
高衙内听闻这话摇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