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生自然也是这样想罢,他心知肚明,陈云的案子与余小七并未太多干联,这时他如此这般一定是心怀不轨,哼哼,余小七你这演技也太拙略了些。
余里微微拱手,道,“大人想的多了,只是余某做下错事以后幡然醒悟,害怕死后入了地府还要遭罪,着实后悔,索性就想将城外私藏的钱财捐给官府用来救济灾民,用来赎罪,这样也好在下面少些罪受。”
“哼,你以为凭你这几句花言巧语,长史大人便会....”
“慢着,师爷,你且回来。”
师爷话还没说完,便被陈久生唤回,他看向余里,一时间心中踌躇不定,也不知该不该信他。
余小七赎罪银一事着实有些胡扯,天地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他正缺钱这边就有犯人要捐钱赎罪?但那边催的实在是紧,若是余小七此话不假,当真能得到他这一笔’外财‘后,那件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若放在平时,余里这几句破绽百出的谎言自然骗不过老奸巨猾的陈久生,不过前些日子曾全和王义酒后的谈话余里可是听了清楚,堂堂长史,竟然因为赌博欠下赌坊巨额赌债,这事要是传到朝廷,别说长史位置不保,弄不好连命都得搭上,此时他编出这套谎话,陈久生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与其等事情败漏,莫不如赌上一把,万一这事是真的呢?
典型的赌徒心理,余里自然摸的通透。
“你...你跟我来!”
不时,陈久生下定决心,不顾师爷的反对,带着余里走向后堂,只留些堂上众人面面相觑。
肖白跪在地上,双膝酸痛,但却顾不上伸手揉揉,他心中不解,这余小七在云轩楼时不过堪堪捐了一两银子,他这时怎么就冒出私藏在城外的钱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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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上。
余里带着手铐脚链,走路时仍旧会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陈久生自然不会将其取下,毕竟藏银一事的真假还犹未可知,他可不想以身犯险。
后堂不比前堂,只简单摆放了几把椅子和一张茶桌,余里自顾的寻了把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饮了一口,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陈久生,暗暗笑了一声。
陈久生也在一旁坐定,瞄了一眼喝起茶来的余小七,心中感慨了一下他镇定自若的气势,但心知此时不是夸奖人的时候,他轻咳一声,率先开口,道,“余小七,你想死后赎罪,为何刚刚不直接将藏银的地方说出来,为何非要来到后堂单独说与我听?”
余里放下茶杯,淡然道,“刚刚不说,自然是怕人起了私心,于官府之前将银子拿了去,但我相信长史的为人,定然不会这些猪狗不如的事情吧?”
余里话中暗讽,小小的报复了陈久生一下,陈久生老脸微红,忙道,“自然不会,自然不会。”
余里点点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
沉默半晌,陈久生开口道,“余小七,那银子究竟是藏在哪里?我若是找到银子,可以做主放你一条生路。”
余里来了兴致,好奇问道,“不知长史如何放我一条生路呢?”
陈久生摆摆手,“那认罪状你不是还没签吗?到时将罪责全部堆给肖白就好,到了你这,不过就是在蹲几日大牢,等风声一过,我便放你出来。”
余里听罢,暗骂一声,果然还是当官的道道最多,什么恶毒的法子都想的出来,同时也不禁为肖白的悲惨命运默默祈祷,小白兄啊小白兄,你这一生可真是命运多舛,走到哪被欺负到哪,悲催啊悲催......
陈久生等的着急,继续追问,“余小七,那些银子到底在哪?”
余里思踌一番,顿了顿,说道,“不瞒大人,在下刚刚在公堂所说的藏银,纯粹是胡编乱造,银子,在下是一两都没有。”
“什么?”
陈久生大怒,“没有银子?一两都没有?这么说来,你是在戏耍本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