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十万两?”
陈公子听完余里所说,当即暴怒,十万两?这是借钱吗?这分明是抢劫!不对,就算是抢劫,抢谁会抢到十万两来?
“陈公子如此神态怕是身上没带这么钱吧?真是可惜,看来余小七是注定与那程花魁有缘无分了!”余里摇着头坐回座位,惆怅十分的将桌上清茶一饮而尽,最后又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
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代两千人民币,十万两换算下来,就是——好多好多人民币!别说他陈离只是个成衣铺老板的儿子,饶是襄州首富吴远一下子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话说到这里,众人大致已经猜个通透,这位余公子怕借钱是假,戏耍陈离才是真,不少观众已经偷笑起来,眼神不时的瞟向陈离,接着低头又是一阵轻笑。
能坐在这里的或多或少都有些生意或是其他方面的来往,笑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笑的,但偷着一乐倒还是可以的。
陈离面如猪肝,十万两是没有,可欺负一个外地人的勇气他还是有的。
这个叫做余小七的家伙衣衫破旧,说话古怪,捐赠的银两也不过区区一粒碎银,口音也不似本地特有,总之,不管他是过江龙还是穿街鼠,到了襄州这一亩三分地也不该惹到自己这个原住户!
陈离如此作想,怀着怒气指着余里的鼻子怒骂道,“兀那厮,你竟敢戏耍本公子,你当众磕三个响头此事便罢,如若不然,今日你休想出了云轩楼这门!”
余里拄着头看向陈离,刚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于他讲些大道理,不料话还没出口,便被吴天截了过去,“陈离,借钱之事是你先提起的,余小七说了数,你借的起就借,借不起就不借,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吴天转过头看着小丑一般的陈离,“坐下吧,别给襄州众位掉了面子!”
余里噘着嘴,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附和道,“吴公子说的就是在下想说的,借不借都是你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公子,你......”
陈离惊讶的看向吴天,心中翻江倒海一般,万万没想到吴天此时竟会站出来为余小七说话。
呆立了半晌后,只得懊恼的回到席间。
吴天是吴远的儿子,生意场上陈家还有依仗吴家的鼻息生存,所以吴天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既然他出言调和,哪怕话中明显偏向余里,陈离也不敢多加言语,就算心中有再大的冤屈也得受着。
可是看样子吴天与余小七素不相识,怎么突然就帮起他来?陈离愤愤不平,却情不自禁的想到此处。
不仅仅是陈离想不明白,在座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想不明白,陈家虽然只是做布绸生意,可好歹也与吴家有多年的交情,吴天至于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余小七得罪他们么?
难不成这余小七真是过江龙不成?
“咳咳。”
药儿轻咳一声,适时的打破了此时的尴尬,“众位稍安,结果已经出来了。”
众人注意力重新回到主题上,余里吧唧吧唧嘴,瞟了一眼仍旧愤愤不平的陈离后,也不再瞧他。
“药儿此处共收到各位公子的捐银六千二百零...一两,其中洛远公子捐银两千两,位列第一,恭喜洛公子成为小姐的入幕之宾!”
什么?两千两?这洛远是谁?
余里红着眼睛听完药儿所说,面露狰狞,刚刚一直和肖白扯淡来着,没注意药儿边收钱边报的捐银数,没想到此时竟然有人会出两千两买一个窑姐的初夜,这是不是有点太疯狂了?
谁是洛远,谁是洛远?
余里四下望去,迫切的想要看看这个洛土豪长个什么样子,会不会是那种络腮胡子,大胖脸,全身没有三寸高的抠脚大汉......
不同于余里的激动,大厅内其余人好像都愉快的接受了这的结果,有几人甚至拿起酒杯向洛公子敬起酒来。
“恭喜洛公子得到如美人!”
“恭喜恭喜!”
“他就是洛公子?”
余里顺着众人敬酒的方向看去,才发现所谓的洛公子正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女伴身上奋力吭哧的那哥们!
我的天啊,真人不露相啊!
......
洛远仰起酒杯,嘴角稍碰酒面,一一还礼,回敬了众人后,便端起酒壶,搂着女伴摇摇晃晃的走到林城身边,将自己的酒杯斟慢,冲着林城一饮而尽,打了个饱满的酒嗝后,红着脸断断续续的说道,“林城,这陆...陆锦儿当做....还...礼,现在我洛远不...欠你的了!”
看着酒气上涌的洛远,林城苦笑一声,端起酒杯浅饮一口,道,“洛兄这是何苦?”
“我洛远最不愿意欠别人人情,这两千两银子足够还你那个人情,至此之后,咱们两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