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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叫你别动!”沈虔子肩上“嗖”的飞过一支流箭,直擦着脖子边上,终于将他吓住,忙住了脚不敢再动,就听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人已到背后,伸手便拔了他背后的宝剑,跟着开口说道:“好你个奸细,我到底没有看错,你小子果然有鬼!”
“是穆老三!”沈虔子已从声音中听出来人是谁。
“我就说你怎么解个手去了这么长时间,再一去地方看不见人,就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了。”穆老三说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穆三哥,吓死我了。”沈虔子佯装镇定,便要转过身来。
“别动,我都说了叫你别动!”只听穆老三又是一声低喝,沈虔子感觉到背后已被利器顶住。
“三哥,你这是干啥呢?”沈虔子不敢再动,于是问道。
“哼,这话可是我要问你的呢,三更半夜不在帐里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穆老三冷冷的说道。
“嗨,我一早不是说了吗,肚子疼,出来解手啊。”沈虔子一边扯谎,心中一边飞快的盘算起来。
“少胡说,解手要跑来这么远的地方吗?”穆老三哪里会信。
“我……我拉屎臭,所以跑远点,怕熏着人。”沈虔子还在扯谎。
“哼,这么你还真是好心啊。”穆老三又是一声冷笑,接着说道,“那你拉完了不回去,还在这边要下河做什么?”
“我……我是拉完屎,过来洗手的。”沈虔子答道。
“洗手需要脱鞋吗?”穆老三懒得再和沈虔子啰嗦,突然一转口气道,“老实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穆三哥,我真的是过来洗手的。”沈虔子一口咬死。
“你这小子,竟然还不肯老实交代。也罢,还是我替你说了吧,”穆老三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你其实是北府兵中的奸细吧。”
“……”沈虔子心中一惊,并没有说话。
“哼,你不说话也没用,我且问你,我们上次和刘裕在东阳交战的时候,你就有在战场上和一个北府兵的军官窃窃私语,是也不是?”
“我……我那是正在和他打斗!”
“少装了,大哥可能是因为角度的原因没有看见,可我却清楚的看到了你把什么东西塞到了他的手上。”
“不是的……”沈虔子还要辩解,却被穆老三打断,“你以为你做的那点事情没人知道?虽然大哥并不疑你,但我第一天看见你时就不相信,说什么你和大哥刚巧在会稽野外的一个破庙里遇着,鬼才相信。”
“所以自你上次在战场上和你北府兵的人接触之后,我就更加的留意你,别以为你在永嘉的时候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我做什么了?”沈虔子心中又是一惊。
“哼,你总是在每月固定的那几天去到城外的一间破屋,然后等你走后没多久又有人鬼鬼祟祟的进出那里。而我则悄悄的跟踪过那个人,发现他竟是来自刘裕军中。”穆老三得意的说道,“所以说,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沈虔子本以为自己那几次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想不到竟然又被人发现,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
“那你是要抓我回去,让陆大哥杀了我吗?”沈虔子问道。
“哼,那倒不会,我若真那样想,早就一刀将你砍了,哪还会在这跟你废话。”穆老三不屑道。
“那……那你想怎样?”沈虔子不解道。
“不想怎么样,交个朋友罢了。”穆老三的回答大出沈虔子的意料之外。
“交个朋友?”沈虔子不敢相信,又重复了一遍。
“正是。”穆老三肯定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不是武功有多高强,而是要有时刻都能帮得上忙的朋友,所以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沈虔子一脸迷茫。
“就是这个意思。”穆老三开始解释道,“如今的长生党可不比当初了,天师已经死了不说,人也就剩下这么几千号人,还被困在永嘉这个穷乡僻壤,一点油水都没的地方。而卢、徐两个头领还要继续和刘裕开战,不是我说,取胜的机会十分渺茫,所以,是时候为自己找一条后路了,而你,就正好是这条后路。”
“为什么说我是后路?你若觉得留在党内没有前途,自己离开便是。”沈虔子奇道。
“那样我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可不比陆大哥,是有家室的人,凡事总要为她们着想不是?所以我才要结识你这个朋友。”穆老三否定道。
“那你要我怎样?”沈虔子又问道。
“很简单,我不会拦你——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掌握了什么重要情报,这么着急的要过江去汇报,也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大哥他们,但是一旦这场仗打完,你得在对面的将军跟前为我说几句好话,比如我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