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哇...”
愣了半晌的小玩子,还是被惊吓得狂叫起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令人立马联想到了屠肆里杀猪的场景。
而他,就是那头被五花大绑着待宰的猪。“啪!”
唐晓晓毫不留情地又甩给他一记耳光。
这头猪,也总算闭上了哇哇乱叫的嘴。
“吵死了...安...安静点!”唐晓晓玉面含煞,像公鸡瞪着只蜈蚣似的瞪着他。
“你自个...个瞧瞧,你身上这...这么多条伤...伤疤,若不是身经百...百战的武林盟主,又怎...怎会如此?难道区区一个小...小厨子也受这...这么多伤?”唐晓晓嗤问道。
“我...我不晓得怎么回事,我...怎么平白无故地,就多了这么多伤疤...莫非?莫非是她们?”小玩子喃喃自语,忽然一拍大腿,幡然醒悟。
“这下你...你若还敢否认自...自己是宋盟主...主,我就算杀...杀了你也无...无妨...”
唐晓晓从后脑勺突然取出一根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狞笑着威胁他。“我...你说我是我便是了,你别杀我就行...”小疙瘩只得硬着头皮承认。“啪!”
第五记耳光如期而至,只不过力道比前几次更轻了些。
也许,她心里也有几丝同情,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吧。
“堂堂武...武林盟主,怎...怎能这么没...没骨气...”
唐晓晓骂他的语气也没有开始那么粗暴了,脸色竟逐渐地泛白。
她将眉头紧锁成“川”字,眼皮一个劲地眨动,一双美目忽然漫无方向地流转着。
小玩子虽察觉她有些不对劲,却又不敢问她一句“你怎么了?”,只噤若寒蝉,悄悄注意着她脸部的表情。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小玩子快速地穿上衣服,好奇地问道。
“我...我叫唐...唐晓晓,是蜀中唐门弟...弟子...”
话没说完,唐晓晓终于觉得胸闷气短,嗓口一甜,“哇”地再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血溅在地上,殷红,十分殷红,像凋败的玫瑰花瓣,更像红梅夫人脸上那一抹浓厚的胭脂。
“小结巴,你怎么了?”
小玩子见状,终于还是把担心的话问了出来,可是,却又被唐晓晓赏了一记耳光。
“啪!”
声音很轻,很轻。“不准给...给我取外外...号,不准叫...叫我小结巴...不然...”
话未毕,人已眼前一黑,突然昏厥过去。
唐晓晓像一块软绵绵的抱枕,有气无力地倒在了小玩子的怀里。
她最后那一巴掌打得很轻,很轻,就像一块海绵温柔地敷在小玩子的脸上。她的手很凉,很凉。小玩子震惊地愣住了,他勉强扶着不省人事的唐晓晓躺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哇!怎么这么烫?!她...莫非是中毒了?那泼妇手上的刀,沾了毒液!”小疙瘩心头一凛,万分愕然。
虽然今天,自己被这个野蛮的唐门弟子或轻或重地扇了六个巴掌,但,就算如此,他实在不忍心将性命垂危的她抛下不管。“这,就当做是我与她的见面礼吧...”
小玩子摸了摸肿疼的脸颊,看了满头大汗的唐晓晓几眼,自我安慰地傻笑着。
六记耳光,呵!好独特的见面礼...
※※※
心细的小玩子,很快就瞥见了唐晓晓肩胛上的伤口。
此时,它正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液渗出薄薄的衣衫,分别流向前胸与后背。
小玩子骤然失色,没再多耽搁,便环顾四周,想寻找止血的好材料。
破庙里,只有一坛脏兮兮的缺角香炉,香炉里盛满了焚香的灰烬。
小玩子眼前一亮,冲破蜘蛛网的防线,忙将那坛铜质香炉端了下来,脸上激动的神情,就仿佛是个落海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
他麻利地把香炉放置在唐晓晓身旁,左手弯成勺状探进炉里,舀起满满一掌香灰来。
这些灰年淹日久,又冷又硬,不过在目前却是唯一的止血良选。
他右手拇、食、中三指配合着抓了一小撮灰,快速翻转指掌,生怕这些灰都洒落。
他将灰小心翼翼地撒在唐晓晓肩胛的伤口上,同时还密切关注着她脸上的表情。
果然,他仔细地看到她的五官有些扭曲,也听到她轻微的呻吟声。“啊...啊...”
唐晓晓鼻息紊乱,仍在痛苦地呻吟着。
“小结巴,你忍着点啊,这香炉灰敷在伤口虽然又痛又痒,但毕竟能帮你止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