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插蝴蝶钗。
画黛弯蛾,梨颊微涡,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她约莫二九年华,身子纤弱,小巧玲珑,格外引人瞩目的齐眉平刘海更是平添了几分可爱。
小眼睛小鼻子,樱桃小嘴更显五官精致匀称,莲步轻移间透出几分出尘气质。
而紧随其后的是一着褐色上衣的中年男子,目光如炬,眼神犀利,身材瘦削却很有精神。
他们三人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呼唤着“少爷”,皆脸色惊惶,焦虑不安,似乎在紧急地寻人。
就在这时候,那棵枫树下的落叶堆里,突然有了动静,窸窸窣窣地发出微小的声响。
突然,从落叶堆里猛地伸出一只瑟瑟发抖的胳膊,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
原来,奄奄一息的宋彧隐隐约约听到那三人的呼唤,忙吃力地伸出手,发出求救信号。
留着平刘海的那少女眼尖,一下子瞥见了宋彧颤巍巍的手,忙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地尖叫道:“在那!你们快看呐,少爷在那里!”
其余二人听了,忙不迭地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发现了宋彧的胳膊。
“我们快去把少爷救出来!”那瘦削的男子对两位少女命令道。
于是,三人便一齐不假思索地冲向那乱葬岗,去拯救他们口中的“少爷”。
无暇在意弥漫空气中满岗的恶臭味道,三个人扑通地一声跪在地上,齐心合力地用双手扒掉宋彧身上的枫叶,持剑的少女嘴里还一直紧张地念叨道:“少爷,你撑住,我们来救你了!”
不一会儿,满身是伤的宋彧完完整整地呈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两个少女见宋彧气若游丝,面若死灰,整张俊俏的脸霎时毫无血色,一时难过地痛哭流涕。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奴婢护驾来迟了,少爷,你起来责骂我吧,呜呜...”
两人越往下说越哭得凄厉,花容失色,梨花带雨,令人好生疼怜。
“我...没...没...事,傻...丫...丫头...不...不要哭...哭了就...就...不不...不漂亮了...了。知...知道吗?”
宋彧发抖的手在两人脸颊上轻轻地摩挲,微笑着安慰伤心不已的两人。
“嗯...嗯,倚剑知道,倚剑听少爷的话,好,我不哭...少爷,你快起来...”那名刘海少女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一边渐渐点头应道。
“锦书也听少爷的话,我也不哭了,少爷,你一定要撑住,我们这就送你回去看大夫...”带剑少女哽咽道。
说完,她就要揽起宋彧的脑袋,使力将他抬起来。
这二位少女便是宋彧的贴身侍婢,一个唤作倚剑,一个唤作锦书,两人其实是亲姐妹。
“别...别...白...白费...力气了,我...我快...快不行了,你们要答应我...不管我在不...不在你们身边,你们都要好好...好地活着...”宋彧弥留之际,艰难地向二人嘱咐道。
“不,倚剑不要你死,你不会死的。”倚剑抓住宋彧的手指,苦苦哀求道。
“锦书也不要你死,我们都要你好好活着。。”锦书带着哭腔,眼泪不争气地又扑簌簌流了下来。
“不...不是...说好...好,不准哭...哭吗?你们怎么不听...听话?!”
宋彧红着眼强颜欢笑地责备二人,他的手愈发抖得厉害了。
“叶...叶管家...你过...过来,我有话要...要交代你...”宋彧继而看向跪在一旁垂头抽噎的男子,对他吩咐道。
原来那男子便是无双居宋府的管家叶厚云,同时也是倚剑与锦书的身生父亲。
他止住了抽泣,忙将耳朵快速地凑到宋彧嘴前,仔细地聆听着他的临终指示。
“这是...是武林盟...盟主...主的令牌...牌,你...你且保管...管好...好,莫要...要让它落...落入魔...魔教之...之手!”
说完,他从怀里哆嗦着取出一枚金黄色的铜制令牌来。
“小的明白,小的无论如何都会守护好这块盟主令的,少爷,你放心吧。”叶厚云接过令牌,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还有...有,我...我的...的金库钥匙...藏...藏在...在...”
宋彧越说越吃力,仿佛有总一口痰卡在喉咙里,就是怎么也吐不出来那般难受。
“在...在哪?少爷,你说清楚点...”
叶厚云的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