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城外的护城河都染红了。
“我操你姥姥!该死的光海君!该死的李冒!老子和你拼了!”无数朝鲜叛将叛军都红了眼睛。姜信哲明显怕李冒不死,一上来就把朱九手下的叛军激的斗志昂扬。
朱九旁边的孔有德悄悄对朱九说:“大人!看来不战是不行了。”朱九点了点头。这姜信哲果然狡猾,现在杀死了这么多叛军家属,一方面警告城内的朝鲜军将领安分守己,一方面又告诉朱九自己决战的决心。
朱九要检验一下自己辛苦训练的火器部队。他安排孔有德三千骑兵护卫自己左翼,陈拐子和耿仲明、尚可喜带领三千战兵护着右翼,亲自带着三千火铳兵压了上去。三个庞大的方阵,向着平壤城下缓缓移动。
李冒手下只有五千朝鲜军士,见对面朱九稳如泰山,根本不给自己分兵的几乎,只能把五千集中到战场正面,对着朱九的火铳营摆出了攻击阵型。
平壤城头的姜信哲见李冒摆好了阵型,对身边的一个军校使了个眼色,那军校高高举起红色令旗,连连挥动。示意李冒立刻进攻。
姜信哲在高高的平壤城头看的清楚。下面朱九的军队旌旗招展,层次分明,左右二军护着中间的三千中军,稳稳展开,以千人为一排,排出一个品字大阵。李冒人少,只能排出一个一字长蛇阵防御。
“朱九!今天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平叛大元帅姜信哲银盔银甲,脚踩着一座黑色铁炮,不远处是一大堆圆圆的黑色实心炮弹。
要是给了经验丰富的姜信哲或者孔有德现在已经下令中间迎阵,两翼包抄了。对方人少,这是最有效的攻击方法。
“传令,左右两军缓缓后退!”朱九下令。两个亲兵不敢怠慢,连忙拨转马头,向两边飞驰而去。
“什么?朱大人混了头了么?”左翼的孔有德正心急火燎的等着攻击命令,那知道等来的是命令竟然是后退?
孔有德心里怒火冲天,自己刚才出发前就告诉了朱九如何作战,要他压着队伍慢慢前进,等中军接战,自己再从侧翼冲击。谁知道这笨蛋朱九竟然叫自己的骑兵后退。不过军令如山,他只好指挥部队慢慢后退。
“这个朱九有意思!”城头上的姜信哲笑了,他旁边的几个心腹将领也都嘻嘻哈哈的跟着笑起来。明显在嘲笑朱九不懂如何作战。
李冒也迷惑起来,本来刚才亲兵就告诉他,姜信哲连连催促自己进攻,可是他又不傻,自己就带着五千人,防御都够呛。“命令前排,慢慢压上去!”李冒给身边的传令兵下了攻击的命令。他暗暗庆幸,也许这朱九真的是个草包。
“中军后退!缓缓后退!”朱九又下达了一个明显是军事菜鸟的命令。如果老将李贵不是留在安州,现在一定破口大骂朱九无能。两军对垒,全靠一鼓作气。无故后退,军士们的士气立马就会低落,对方如果猛攻过来,自己的阵型一定会大乱,甚至是大败溃散。
幸好!李冒是个文官,也不是太精通军事,没有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只是命令五千军士缓缓跟了上来。
“大人!已经过了昨天挖的战壕了!还要后退吗?”中军官陈好满头大汗。刚才左军孔有德,右军陈拐子等人早就派了几个亲兵过来质问,为什么临阵后退。陈好不敢叫他们顶撞朱九,只好自己应付。
“命令火铳营进入战壕防守!”朱九指挥万人作战,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朱九浑身上下也都是汗水,不过脸色倒是尽力装出毫不惊慌的样子。
“左右二军呢?”陈好好心的提醒。“继续后退二百步!”朱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只是想做个实验,就是风险有点大。
李冒胯下的白马已经到达了刚才朱九所在的高岗。他见朱九的左右两翼还在不停后退,只是中间的三四千人停了下来。一面面高大的盾牌立在阵前,明显摆出了防守姿势。
“赌一把!”李冒咬着牙,还没有下命令,脸蛋子就红的发烫。他举起手中的青锋剑,大吼一声:“进攻!”
一千名朝鲜军士高举战刀,呐喊着开始小跑,第二排一千弓箭手也开始快步前进,猛冲向停滞不前的朱九中军火铳营。
“嗖嗖嗖!”天空一暗,无数锋利的弓箭从天而降。金守成刚低头把身子缩入手里的盾牌。咚咚咚!无数的箭头就钉在倾斜的铁皮木头盾牌上。
“啊!呀!”金守成背后的几个火铳兵因为紧紧露出了一点身子,就有几个被弓箭射中。
一个垂死的朝鲜降军临死竟然猛拉了一把金守成的红色战袍。拉的金守成几乎跌倒,手里的盾牌一动,一只黑箭扑的一声就扎入金守成脚边的泥土里。
第一波箭雨刚落在地上,第二波、第三波就跟着落了下来。“点火!”一声炸雷般的大喊在金守成耳边响起。久经训练的金守成本能的就摸腰间的火药袋子和火石火镰。可惜,他摸了个空。
金守成是戴罪立功,被朱九派到了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