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兵一卒都没有。光海君怕我学我父亲,没有把我带回京师问罪就算有容人之量了。”李冒苦笑着回答,随即又愁眉苦脸的补充:“姜信哲带着十门荷兰大炮,加上平壤城头的十二门大炮,估计那朱九这次不会轻易攻下平壤的。”
绫阳君的身子都缩进了椅子里,白脸都成了青脸。是呀,平壤城城高墙厚不说,护城河、大小瓮城一应俱全,实在是易守难攻。
“神圣大明皇帝陛下神机妙算,肯定是派精兵强将来解救我朝鲜。那朱九必不会辜负皇帝陛下对他的期望。”绫阳君现在是煮熟的鸭子,骨头的酥了,就剩下嘴硬。
他是叛党主要首领之一。如果朱九攻不下安州、盐州,绫阳君早就求李冒向光海君上书,表达的悔意了。可惜,现在朱九护着贞明公主,马上就要杀到平壤,他就是哭着跪求光海君,估计光海君也不会信自己。
“要不我再和姜信哲谈谈,看看能不能说服他弃暗投明。”李冒倒是很相信绫阳君,他不知道。绫阳君是偷偷跑回来的,当然不能和他实话实说。他听绫阳君说贞明公主安排他偷偷回到平壤,是为了在关键时刻,里应外合打开平壤城门。
“辛苦李兄了!如果大事成功,我一定会记得李兄的鼎力相助。”绫阳君开了一张空头支票,他现在已经上了朱九和贞明公主的贼船,不得不做做样子。
绫阳君刚送李冒离开,一个密探就快马加鞭,冲进了平叛大元帅姜信哲的府邸。
“紧急军情!朱九带领两万大明和朝鲜联军由盐州开拔,估计明日就能到达平壤。”姜信哲点点头,吩咐手下赏赐了那个探子。
探子出去,姜信哲旁边的几个心腹朝鲜将领都看向平叛大元帅姜信哲。姜信哲不慌不忙的说道:“朱九终于来了。各位说说把,我们是战是和?”
他的几个心腹将领开始各抒己见,有点说死守,有的说迎战。姜信哲还是稳稳坐着,一言不发。直到他最信任的一个将领,战战兢兢的提出不如和贞明公主联络,试试能不能说服贞明公主劝朱九绕过平壤,直接攻打朝鲜王京汉城府。
姜信哲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有的要战,有的要合,我到底听谁的?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听说那朱九只带了一千明军,其余都是朝鲜降军。”
姜信哲和李贵一样,也是朝鲜宣祖的爱将,几十年在朝鲜朝堂上屹立不倒,自然有些道行,对敌人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大帅!那贞明公主和绫阳君旺负君恩。。。。。。”这些朝鲜将领惯会见风使舵,哪里不懂姜信哲的意思。立马统一步调,全部都表示自己和叛军苦大仇深,势不两立。刚才提出和贞明公主联络的心腹将领竟然哭着跪下,要求自己第一出战。
“好了!起来吧!”姜信哲老奸巨猾,怎么舍得如此乖巧的心腹第一出去送死。
“李冒是叛将李贵的儿子,这次应该是他戴罪立功的时候了。”光海君临走,交代过姜信哲,要李冒体面的死去。王上的心思,姜信哲明白。
“大人英明!”众心腹相视一笑,齐齐抱拳对姜信哲施礼。
金守成顶盔掼甲,却没带火铳,只背着一把铁铲。今天朱九带着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和壮丁来到了平壤城下。
本来朱九还以为平叛姜信哲会立刻杀出,和自己决一死战。朱九的军力只有人家姜信哲的三分之一,还是朝鲜降军为主。
哪知道平壤城下静悄悄的,眼睁睁的看着朱九安营扎寨,一整天都没有动静。
自信满满的贞明公主逼着朱九再次故技重施,射了几份劝降信上去。回答贞明公主和朱九的是二十多声轰隆的大炮声。
幸亏朱九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平壤城头有大炮,并没有带贞明公主靠近平壤城。
第二天,贞明公主还不死心,要朱九护着她,想去平壤城下和姜信哲面对面聊天。朱九哭笑不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骄傲的公主打发走。
朱九带着几十名亲兵,策马狂奔,绕着平壤的城墙转了半天,才垂头丧气的回来。
“传令下去,在平壤城外挖五条半人深的战壕。”朱九对传令中军官陈好说,他知道姜信哲是要死守了。
姜信哲带领的三万朝鲜军,有一万骑兵。这是小国朝鲜全部精锐骑兵。光海君非常信任平叛大元帅姜信哲的信任不可谓不大。
陈好刚出去,一个亲兵就奔着中军大帐狂奔而来。“报!李冒带着五千军士出战。”
李冒身穿头顶乌纱帽,身穿紫色太守官服,面无表情的坐在马上。身后是一百多百姓和五千朝鲜军士。他心里一边接一边的咒骂。他恨姜信哲派他来送死,恨绫阳君和贞明公主突然反叛,恨父亲竟然晕了头跟着胡闹连累了自己。
一百多个叛将家属都被推到两军阵前,白马上的李冒无奈的挥了挥手。两百个朝鲜军士不顾女人哭喊,孩子嚎啕,手起刀落,一百多个人头滚滚而下。鲜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