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没有发觉我们的物品变少了。”希捷几乎将他们所拥有的食物药品日用品等堆聚在眼前的桌子上,语气带着许些严肃。
齐佩站在旁边,后背依在木墙上,极为疲惫的打了个呵欠,他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回答道:“会不会有老鼠?那见鬼的老鼠在啃咬外面的死尸,上面满是蛆虫。”
“有老鼠也不出奇,但是我们损失的不止食物。”希捷怀疑的目光开始检查整个大厅,先是从壁炉开始望过去,或许老鼠会躲藏在壁炉的缝隙间,到夜里就会出来,什么也啃坏的它们不可能将食物啃的这么彻底仔细,一定会留下吃剩的残屑。
大厅一眼过去几乎一览无遗,地板缺失了几块木板露出了空洞,唯一的出入口木门已经用木板铁钉加固过,窗户也用木板加固封锁,但依然入风,房间更是简陋,里面只有床铺和不多的家具。
“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吧?”希捷转头望向频频点头昏昏欲睡的齐佩问道。
“没有。”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梦话,断断续续很含糊的:“白天你的母亲都在这里守候,晚上轮到我来看管,没有其他人来过。”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也多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齐佩突然抬头睁眼,用力的一个深呼吸,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后他翻找出一个袋子。
希捷连忙夺过袋子翻了起来,只听到对方嘟哝道:“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破石头,干枯的草,不知名的花瓣干块..”
“该死的..”希捷想起那些奇怪的现象,他自从扔掉那块奇怪的首饰之后就没有再遇过,到现在已经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都几乎将这些细节的事情给忘了。
现在看到那些奇怪的石头,用手轻轻一握,它们就会变成碎屑,满手的粉末。
“你先去休息下吧。”希捷轻轻的拍了一下齐佩的肩膀,让他去房间休息,现在外面万籁俱寂,月光刚刚消失,阳光仍未照耀的寂静时分。
身后的房间传出木板床的呀吱作响声,辗转反侧的声音持续很久了,同时还有着压低了的痛苦闷哼之声,幼嫩的音色很痛苦,往往压抑的后果就是爆发出更为痛苦的叫声。
痛苦呻/\吟之声已经持续很久了,同时响起的还是轻轻安抚之声,许久才静了下来。
一面愁容的老太太从房间里面走出,她轻掩身后门,注意到大厅的希捷的时候她吃了一惊,说话的时候声音忍不住的哆嗦:“希捷,你弟弟他的病情似乎加重了。”
“有没有拆开绷带检查过?”希捷当然知道他弟弟病情加重,母亲用到似乎这个词,目的是不想让他过多的担心吧?
实际上,他为了药品食物几乎倾尽了全力,起初还能去翻找一下外面的废墟,但后来几乎能翻的都翻了,除此之外,外面游荡的暴民和持枪的士兵,被他们发现轻则上缴物品,重则一阵侮辱殴打,甚至丢上性命,城内已经变得不安全。
为了许些的药品和一点的食物,他们会进行厮杀,抢夺,偷窃,甚至闯入屋。
或许是调查过希捷这里,好像是希捷这点身家不被人惦记上,所幸的是这几天没有遭受偷窃或抢劫,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夜里曾遭受过拾荒流浪汉的群攻骚扰,当时的冲突几乎让齐佩受伤,最后还是鸣了枪才将他们吓退。
弹药不多了,药品已经断了,食物仅仅够一餐了。
他将注意力转移回老太太的面上,只见她满目愁容的摇了摇头。
“没有拆开绷带查看吗..”他自语了一句,在他看来,这是烫伤的话,一直用绷带覆盖以及保暖的情况下,绷带肯定需要定时更换。
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找到绷带,别说药了,药都是母亲带过来的,也就是说很久没更换绷带。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弟弟的房间,母亲跟随在后,他小心的掀开盖住弟弟胸膛的毯子,他的体温很高,似乎有点发热,也没有测量体温的用具。
只能感受到那小小的身躯发出惊人的热量,上面包裹住伤口的绷带纱布又黑又褐,污迹除了说明脏之外,也是细菌和病菌滋生最佳的容所。
他小心翼翼的拆开,绷带已经没用了,掀开都感觉到有异味,不知道是太久没更换还是别的。
伤口处,更是让希捷都禁不住的皱眉起来,他见过很多受伤严重的士兵,烧伤的也见过,多多少少能够分辨一些病况。
这个伤口...
位于胸膛肋骨的位置,伤口表面有着黄色粘稠分泌物,结痂的地方表面有着许些灰白斑点,上面有片状的绒毛状物,一股异味传来。
已经感染了。
这也是希捷第一次看到弟弟绷带下的伤口,从见面到现在也是第一次看到,一直以来弟弟都是母亲在护理着,缺乏药物,没有医生,母亲也不晓得方法。但这个时候怪则老太太明显是不明智的,而这一切希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