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拉斯培尔, 白种男性, 46岁, 巴尔的摩爱乐乐团首席长笛手,他是Hannibal Lecter医生的一名精神病患者。同时也是被巴尔的摩警方确认的Lecter已知被害人中的第九个。
按照Lecter的说法, 史达琳, Jack和November在存放本杰明.拉斯培尔遗产的仓库中的汽车里找到了一个大号标本瓶。
瓶子里装着的是个人头,沿下巴底下整整齐齐被切割下来,防腐用的酒精早已将两只眼睛灼成乳白色,嘴巴张着舌头稍稍伸出,舌面发灰。年代很久了, 酒精已经挥发, 头已经沉落到瓶底, 露在液体表面之上的冠状部分已有一层腐烂, 头与瓶底呈一个角度, 像只猫头鹰似的呆呆的凝视着外面。
由于谋杀案不归联邦调查局管, 巴尔的摩警方接手了这起案件,除了这两件事之外,三个人还遇到了另外的三个麻烦。
第一, 当地记者和摄影师匆匆赶来拍下了一些画面, 而史达琳为了阻止摄影师进入现场, 用词有些激烈。这让史达琳,非常烦躁, 联邦调查局绝不想要他的探员或者说是学员在官方的记者招待会之外的电视上露面。
第二, 巴尔地摩警局的笔录, 这还算不上烦心事。
第三,因为他们并没有向Crowford隐瞒是Lecter提供了这条线索,而且密格斯在他们离开后的一天吞下了自己的舌头,自杀而亡。巴尔的摩警方在前去询问Lecter相关信息时允许三个人跟在后面,但却被赶来的Oliver拦下了。
史达琳拧着眉毛注视着这位Williams老师,跟在他身后的探员去和巴尔的摩警方以及精神病院的管理人员简单地交谈了一番,出示了几张证件后,不只是三个年轻的FBI学员,所有的人都被暂时请了出去。
Jack站在通道口向内张望,却被Oliver一眼盯了回去。
“我应该留在这里吗?”Kandy问。
“你应该自己做下判断,Tom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你了。”Oliver回答。
“那,那我走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Kandy松了一口气。
Oliver哭笑不得,“Tom已经就算是只为了写报告,也会留在这里听完全程,你确定你要走?”
Kandy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确定。我一定不会打扰您。”
Oliver轻轻地摇了摇头,朝他挥挥手,“去吧,去吧。”
Oliver,沿着走廊朝里走去。那你把他隔壁密格斯的房间已经空了,但通风系统还在运作。一阵一阵的凉风,从里面吹出来。
Oliver在Hannibal的病房栅栏外站了几秒钟,Lecter把刚才用纸叠的用来侮辱巴尔的摩高官的那只小鸡又拆开来,沿着折痕慢慢撕开,没有分给Oliver一丝眼神。
Oliver神色平静,四下转了转,从墙角拿过了一把折叠椅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后他开口道:“好久不见,Hannibal Lecter。”
“好久不见,”Hannibal放下了手中的碎纸片,抬起头来凝视着Oliver,“你看起来没有多少变化,顺带提一句,他们依然会叫我Dr.Hannibal Lecter。”
“我不是那些向你寄信件企图得到一两句话,方便把你写进论文里的心理学学生,或者是无聊的研究者。”Oliver说。
“那你想要做什么呢?”Hannibal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绅士而礼貌,但却让人不寒而栗,“你没有权利来插手地方警局的一起年代久远的谋杀案。”
“联邦调查局不会插手地方警局的谋杀案,”Oliver说,“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三个学员。为了你的好奇心,还是兴趣?”
“两者都有。”Hannibal说着,他对于Oliver的到来感到兴奋,但却又对现在的谈话内容兴致缺缺,甚至将这种情绪表现在了脸上。
Oliver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见的人是Crowford。”
“好啦,Williams先生。让我给你节省一点时间,我知道你是为了Jack Hotchner来的,你不想让他和我接触太多,但为什么?我倒觉得他心智坚定。
他们三个孩子被你赶出去之后,一定会对于罐子里的那个人头感兴趣,年轻人的精力如此旺盛,他们不会因为巴尔的摩警方把案子抢了过去就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而我呢?我想要的东西只有Crowford能给,我想同他做一个交易。
虽然你今天的排场让我惊讶,或许你也能做到,但你肯定不愿意做这个交易。野牛比尔的案子他不会自己来求我帮忙,我总得自己想想别的办法。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活着从这里出去。但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不需要动用你的权力,Crowford自己就能够搞到。”
Lecter病房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