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终究还是嘴上说的霸气,仕又陷入了一头雾水的境地。
怎么办?自己找到的这所谓的突破口到底是什么疑问的突破口?又要突破什么?得到什么?仕完全不知道啊,他只是从这个图案中找到了和自己所听过的话语中相似的地方,没有任何实践证明它们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存在。
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真的算是白忙活一下午了。仕的中指微曲,轻轻地叩着脑门。
真是伤脑筋呢...
顺着木质的楼梯慢慢下楼,拖鞋的拖沓声和仕内心里的躁动让仕感到无比昏沉,眼前甚至变得模糊。
“喝点水吧...”
用手胡乱地理着同样胡乱的头发,仕自言自语着走向厨房。
“噢,我要橙汁,加点冰块。”
自己身后的客厅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
“哦。”
仕敷衍地搭理着,懒散地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
刚准备倒进玻璃杯里,仕忽然楞了一下。不对...刚才是谁要橙汁来着?
小跑到客厅,只见沙发上,洛依正翘着腿悠哉地坐着,一本笔记本搭在她白皙的大腿上,似乎在记录着什么东西。
“洛!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居然私自到别人家里不打招呼...成何体统?仕有点恼怒。
然而洛依却不理会仕,只是把手里的笔拿起,用笔尖指着仕的鼻尖,略带不爽地说:“如果你下午到学校补请假条,我也不用这么辛苦地跑到你家里来。”
啊...天呐,居然忘了还有这茬事,仕锤着太阳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等会...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你怎么进来的?你有万能钥匙吗?”
“我走的时候门就没锁,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依然没锁。所以我就直接进来了。”洛依把手里已经签完名的请假条一巴掌拍在桌上,用笔指着条子示意仕签字。
“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仕嘟囔着接过笔,哆哆嗦嗦着在条子上“画”着。一天没有休息的仕别说写字了,现在的他就连说话都会嫌累。
“喂!”
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仕一愣,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签的?请假理由,班级姓名名字,全部给我写好。还有你这个字,为什么是这种恶心的字体,鬼画符吗?”
洛依不满地嘟起嘴,就好像老师在训斥学生似的。
“切...反正我本来就是个鬼。”
仕托住额头,慢慢地用右手扶着笔,艰难地在纸上极为缓慢地一笔一划地写着。
洛依同时皱着眉头,看着仕那一笔一划地描着,心底逐渐涌上一股失落。
“那,仕。”
“嗯?怎么了?”
仕打了个哈欠,惺忪的眼神转向洛依。
“你怕死吗?”
洛依轻轻地用虎牙咬着嘴角,用闪着些许波光的眼睛注视着仕。
“当然怕啊。不过没有那么怕就是了。”
好歹自己也是被同一个人用不同的两种极为残忍的方式所杀死过的,现在的仕对于死亡可以说是近乎“免疫”的状态。如果稍有回想,那脖子从身上被撕下、动脉撕开的声音以及在胸前的那淌着血的大洞中清楚地看着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所带来的痛楚又会再度袭来。
“诶?为什么你要问我这个问题?”
“嗯...没事。随便问一下,你赶紧给我把条子填满了。”
洛依闭起闪着波光的眼睛,再度睁开时,眼里的光泽又恢复了原本的高冷。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情感,洛依可以说已经这么做了无数次了,可是唯独这次,心里的那种失落失踪无法压制住它。
看着好似若有所思却难以开口的洛依,仕只好闭上嘴巴,安静地写着条子。笔尖在纸上游离之时,仕不停地用余光扫着洛依的侧脸。她似乎很慌乱...或又是很哀伤,眼神只是死死地,如同那似乎还对太阳所恋恋不舍的向日葵般注视着夕阳的余晖。
究竟发生了什么?今天的她看起来和以往完全不一样。包括中午突然扑倒自己身上时,她脸上所带着的那黯然神伤的表情,让人不禁感到爱怜,陶醉其中。
“洛依,我给你看个东西。”
放下笔,仕从口袋掏出那张工工整整地叠好的那“一下午的成果”丢给洛依。应该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仕还是决定先给洛依过目一遍才是上策。反正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懂,那么不管用什么手段,先获得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洛依接过纸摊开后,看到上面整整齐齐地写着的十个单词时,眉头霎时一紧。糟了...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