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在哭吗?”
仕的耳边涌入一阵极其细腻的抽泣声。
洛依慌乱地用手掌用力地拍着额头,以掩饰她擦去泪水的动作,微微地抽动了下鼻头,洛依张开嘴,极力地让自己的语气之中不带着哭腔。
“没...有。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诶?说走就走吗?”
仕看着已经起身摆弄牛仔裤上的褶皱的洛依,一头雾水地挠着头发。难道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居然这么急着就要回去。
猛地蹦下床,由于重心不稳洛依甚至感到脚底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就这样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走到仕房间的门口,忽然,仕叫住了她。
“喂,洛依。”
洛依的身体僵住了。
果然...还是被他看出来不对劲了吗?
“诺,饮料哟,饮料。不喝饮料就走不是不给我面子嘛,而且外面这么热,带一瓶饮料简直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仕将床头柜上为洛依准备的饮料塞进洛依的手里。铁罐表面由于冰镇的缘故布满了那种沁人心脾般凉爽的水珠,一个个地在洛依的手中被捏破。
“真的是...笨蛋。”
“诶?”
“不...没事。”
洛依挡住脸,“砰”地把门关上,走下楼去。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这种处境,还会像往常做着这些毫无意义并且无聊至极的事情吗?洛依把已经湿透的饮料罐靠在胸口,刚从空调房里走出的那种燥热令人昏昏欲睡。好舒服...水珠仿佛渗透过衣服和肌肤,直接注入肺腑之中般舒爽。
或许...也不完全是毫无意义的事吧。这个男人独有的温柔,或许就在这些无聊至极的事情之中吧。
......
听着木质楼梯上脚步的逐渐远去,仕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伸着懒腰。整张床被洛依弄得满是皱褶,就连床垫和凉席也歪了大半。
“明明是在别人家里,居然折腾成这样,太不像话了吧。”
一向怕麻烦的仕总是很小心地对待房间里的东西,以免弄乱了还要收拾起来的麻烦处境,然而洛依只要每次一进房间就必定要躺在这床上胡闹。
就这样慢慢抱怨着,仕忽然感到眼前一阵金灿灿的光刺向眼里,急忙闭上了眼睛。
“妈耶,什么东西啊?”
右眼感到一阵刺目和炙热,甚至流出了些许泪水。仕有些恼怒地看向光线的来源,却发现那光源居然来自地面上的那张来历不明的油画纸,看样子应该是阳光照射在它的表面后又折射出的光。
随着纸上光的折射点慢慢地顺着光线的方向看去,仕的视线从纸上缓缓地移动到了床前的墙上。等会,这是...
一幅,由纸上的图画巨大化了几倍的图案,不偏不倚地由光线投影到了墙上。可能是这图案太过闪亮,导致周围的墙体看起来居然是那么的黯淡无光。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情况啊?”
仕轻轻伸出手,用手背试图阻挡住那道从纸上折射出的光线,果然,墙上的图案瞬间消失不见,然而手背上却慢慢地传来一种干燥炎热甚至皮肤龟裂的感受。
“好烫!”
触电般的收回手,图案又赫然投影在了墙体上。
“这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吗...”仕不安地咽了口唾沫,“就由这么小而细的光线就能投影出如此巨大的图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手背上以及被光线烧的有些赤红,还有种滚烫滚烫的灼烧感。但是仕并没有理会这些,他正仔仔细细地寻找着这道从纸上折射出的光线到底从哪里发生了变化。
“如果想用这么小的光线投影出这么大的图案,只能说在中途光线改变了范围吧?不然怎么看都只能在墙上投影出一个点而已。”
仕自言自语着自己那极为薄弱的物理知识,顺着那道细腻的光线细细地寻找。然而三分钟后仕发现自己错了,这个现象根本无法用科学来形容,可以说已经完全脱离了科学...那道光依旧保持着原有的粗细,原有的大小,大约如同铅笔一般,呈直线地直挺挺地射向墙体,就连与墙体所接触的那块面积也与光线原本的大小粗细一模一样。
什么嘛...灵异事件吗...这种事情只有灵异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嘛...可是眼前所看到的,就是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存在。
回过神,仕再细细地观赏着这经过放大后的神秘图案:十个圆圈都呈现出“绝对圆形”的模样,根本无法看出有任何棱角;圆圈与圆圈之间,除了被那细线所连接外,还画着某些奇奇怪怪的符文,看样子并不像是希伯来文;每个圆圈的中心还有一个仅有其三分之一大小的同心圆,也同样写满了不认识的符文。
某种咒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