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白长安这话更像是在问自己。

“我们不谈人心，让我来捋一捋双方的对错。首先馥馨楼绑架巨子，这一点是无可争议的，无论是不是莫及放了余礼秋，绑便是绑了；其次七大门派那伙人根本就不是为了解救巨子而去，巨子的死活根本就与他们无关；最后，莫及放了余礼秋不能算是仁义，余礼秋没能履行承诺也不算不仁。

“那这件事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这世上有这么多的人，就会有这么多种想法，有这么多想法自然也就有了这么多的冲突，连古代圣贤都没解决的问题，我又如何能解决。尽人事安天命罢了。”

白长安这回不但声音颤抖，连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他双拳紧握，似乎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说道：“难道你忍心看到馥馨楼毁于一旦吗！”

“天下人又何曾可怜过我。”哲之启低声道，他又说道：“抬起头来。”

白长安用力地抬起了头，只见他眼中似有泪水。哲之启见他居然如此激动，哑然失笑，但他只笑了一声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错，假如这世上人人都如此冷漠，那我们与畜生家禽又有和区别？如果怜悯他人都要受到耻笑，那么这天下恐怕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哲之启又笑了，但他不再是嘲笑。他笑了很久，声音很大。似乎将心中的积怨都笑了出来似的，“好！仅凭这一点，你便比那方清媛强上数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