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才是少侠。”
哲之启哈哈一笑:“我一把年纪了,哪儿做的成少侠。”哲之启见白长安仍跪在地上,心中甚感满意,伸手示意他起身坐下。
“对了,你怎么和我徒弟在一起。”
宛真儿脸一红,怒道:“要你管!”
“我自然是管不着,倒是你师父知道她的好徒儿跟我的徒弟如此亲昵,倒不知会作何感想。”
宛真儿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又重哼了一声。
“有件天大的好事你可要通知的你师父。”哲之启笑道。
“你能有什么好事?”宛真儿仍不正眼瞧他。
“我收了个徒弟,这对你师父来说不是好事吗?”
“无聊!”宛真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哲之启瞧她为此生气不禁觉得好笑,对着她的背影喊道:“你只管通知你师父,你师父听后包管喜笑颜开。”哲之启笑了两声,忽然正色道:“说正事吧。”
白长安见他神色突然变正经,也不敢在嬉皮笑脸。
“这么说你见过屈幼殇了?”
“自然是见过了。”
哲之启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你觉得她这人如何?”
“剑神前辈剑法卓绝,为人恬静,对待晚辈也是颇为宽厚。”
“她知道你是我的徒弟,却也不为难你倒也配得上宽厚二字,不过。”
“不过什么?”
“也许是因为你被人掳走,她才没有对你做什么罢了。”
“徒儿不明。”
“嘿嘿,以后你就知道了。话说回来,她那徒弟叫什么?”
“方清媛。”
哲之启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说道:“方清媛,倒也是个人才。”
白长安挠了挠脑袋,问道:“与我比如何?”
哲之启轻蔑的笑了笑:“比你强多了,你的进步实在是太慢了。”
白长安似有有些不服气,说道:“余先生才夸耀我进步之大,生平罕见。”
哲之启给了他一个爆栗,说道:“身负乾元功,学武自然是比常人要快,不知你在得意个什么劲儿。”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可知你体内有多少年的内功吗?”
白长安摇了摇头。
“一半。”哲之启道,但白长安到了也不知道这一半是多少年。
“所以我才说这对何显来说是个好消息。”
“这算什么好消息。”白长安憨憨地说道。
哲之启一挑眉毛,刚想解释,却听白长安说道:“我明白了,你将一半的内功传给了我,那你就有可能打不过……”
“没错,我恐怕再也无法与剑神争锋了。”哲之启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落寞。
白长安看他的样子生怕他一生气将内功吸了回来,便安慰道:“师父莫苦恼,只要勤加修炼,必然可以打倒剑神。”
哲之启又给了他一个爆栗,怒道:“没大没小,该勤加修炼的是你,该击败剑神的是你!”没等他回答,哲之启又道:“你现在去告诉李闲春他们,让他们先走,若他们仍要去馥馨楼,我随后便到。”
白长安捂着脑袋,起身离开。
哲之启见两位小辈都离开了,自己难得清静一会儿。想到自己年过五旬仍无妻无子,或许某天自己死在外面也无人知晓罢,他嘲笑了自己一声,曾觉得自己与常人不同,从不会为这些事情烦恼,岂知到了晚年却也开始思考这些。原来我也不过是常人罢了!能收她的后人为徒,也算是一种宽慰吧。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那时自己还小,也不明白师父教导我时为何总是闷闷不乐,如今自己总算是明白了。得知自己永远无法与绝顶高手匹敌的失落感,真的很让人难受啊,或许这就是代价吧,人总要为了自己走过的捷径付出代价。
这时白长安已走到跟前来了,哲之启看到他的表情也已猜到七八分了,但他仍问道:“怎么样。”
“余先生说,他,他不去馥馨楼了。”白长安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很吃力。
“情理之中。”
哲之启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白长安低下头,咬着牙,狠狠地说道:“难道我们做了那么多努力,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改变吗。难道就任由他们去屠戮馥馨楼的人吗?”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世上的事,不是你努力就能做到的。”
白长安握紧了拳头,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巨子明明已经被放出来了,他们却还要去馥馨楼,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银子吗?”
哲之启笑了,“为了银子,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不等白长安回答,他继续说道:“根源不在银子,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