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濒临(1 / 2)

(一)

运动会开完后,一伙人疯玩后,用众老师的话讲,玩完该收收心了。

小学是没有期中考,这点我记得尤为清楚,上了初中后,什么事都喜欢和小学比作比较。

对于每周三都有节数学考试的9,10班同学来说,期中考试,无非是桌子之间隔开了一条走廊,无非是曾经凳子底下有个书包,如今搬在讲台前了。

期中考试之前的仗势堪称可怕,众主科老师像是侵略大中华一般,毫无人性地霸占了少之又少的音乐,美术,国学,外教等。

如临大敌般,各老师张口闭口提到的就是“期中,期中”,所谓“音乐,美术”等小科成为稀世之宝,上一次难得不易,多好的写作业机会,岂不去珍惜?

不知道该怎么判断十月份的阳光,不知道该说它是冬日暖阳还是什么,大概是秋日的阳光吧,天气有些冷了,早晨起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阳光普照大地的明亮了,黑乎乎的一片,很冷很冷,来到学校还要晨跑,有时下雨天更是阴沉沉,10月份的天让我总是萎靡不振。

作业很多,期中考试的脚步循声而来,有的时候坐在最后一排,会在数学老师忽高忽低的调子中昏昏沉沉地倒下去;会在物理书上写一行连自己都看不出来的字体;会在下课的时候突然精神抖擞,也会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昏昏欲睡。

(二)

数学课安排的时间总是很不好,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们总是在第一节课很困,只是迷迷糊糊中听见讲台上的李老师大喊:“对不对?!!”

然后众人迷迷糊糊地说:“对——”

“你们现在这样不行的!你看看人家九班的,上课回答问题多积极!让老师讲起来很有性质!就你们这样让老师在讲台上说话,真的,我都不想讲了!!”

那你就别讲了嘛,我心里想着。

说完老李又在黑板上画了个图,“这道题,谁有思路?”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面人回答,又“自言自语”道:“这道题啊,几何题,思维很重要!哎……画辅助线啊……延长CD交于点E……跟我说!”

众人满脸迷糊着嘟囔道:“延长CD交于点E……”

老李拿那个三角板拍拍黑板,厉声道:“都给我坐起来!”

几分钟过去后,“嘿嘿,这道题就这么解完了,这思维多么流畅,几何证明题,就是要……”

“小河流水哗啦啦……”

众人在底下迎合到,老李的口头禅,真的很熟悉。

很多的副科都被老李占了,一般占课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讲题,二是考试。

而考试一般占多数。

上课铃一响,总是能看见老李拿着一沓白花花的卷子说:“考试啊考试,来来来,把东西都给我收回去。”

对于数学弱项的我,每一场数学考试都是一次煎熬,我在仅仅五十分钟的时间内思考了自己的人生,深刻思考人家在娘胎里生的是什么脑子,我在娘胎里生的是什么脑子,深刻回忆自己是不是在很久以前被门挤过,又深刻地自我怀疑和自我鄙视了一番……

我咬着手指眼睛四处乱瞟,想很霸气地把卷子一拍,然后站起来大吼一声:“老子不干了!”然后大步走地跨出班门;又或者支支吾吾地把一张大片空白的卷交给老师,然后坐在座位上写写作业;又或者就这么吭哧瘪肚地磨到最后交卷……

最后深思熟虑了一番,果断“pass”掉前两种,还是最后交卷比较妥当。万一哪一道题突然会做了呢,对吧,对吧……

然后仍然做不出来。

正所谓“题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就那样挣扎到最后一分钟,老李操着她那略带方言的话说:“来来来,交卷了,交卷了啊……”

紧接着我就会再继续思考该怎么把这张不怎么样的卷的分数瞒天过海了。

(三)

濒临期中考的那几天英语也是丧心病狂。

每天老张踏着沉重的脚步声,然后抱着一沓卷走上讲台,说:“考试啊考试,把东西收起来,快一点!”

老张和老李的风格不同,老李是站定后说,还操着口此地口音,而老张则是边走边说!动作干脆流利,动作行如流水,众人表情麻木,这种英语考试就跟课上做题差不多了,反正天天考,节节考,不惧了。

初一的我对自己的英语很自信啊,想当年爸爸也是那种次次英语考试考95分以上的娃啊,下98的次数屈指可数啊,于是我便十分自信地答卷,最后抱着一张表情包的脸看卷上的一堆红叉叉。

英语成绩像是炸碉堡一般轰地一下就没了,曾经的风风光光如果已经蓬头垢面,我像是从天空摔到谷底的孩子,的确是这样,所有人只看你光明的时候,你跌下去的时候,又有谁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