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东篱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回想起那日入宫正巧遇上郑王后大闹褚美人寝殿,当时他还判断对方没脑子、自己讨没趣,现在想想郑王后这是在以性命相逼,力图保全自己的儿子。
“郡公大人尽管放心,吾王厚爱郡公,断然不会指使什么人去刺杀于你。”褚东篱笑着说道,“不过别人可就不一样了,我听说朝廷新任命的燕国相已经来到了燕国,或许就是他买通了郡公大人府上的卫队长,要对郡公大人下手!”
“褚先生,话可不敢胡说啊!”刘文沏惊恐地环顾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既然是朝廷任命的国相,岂会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父王与我一向遵守朝廷敕令,朝廷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对待我们父子?褚先生,这话就当是玩笑姑且听一听也就罢了,你可别胡乱对外说啊!”
褚东篱心中暗暗好笑:“也就你这个愣头青以为吾王遵守法度,不然前几任燕国相又是如何丢掉性命的!”口中却是连连称“是”。
“这件刺杀案也着实是困扰了本郡公!”刘文沏忽然脸上露出难色,“父王、母后的意思是彻查,但人证被我放跑了,怕的就是父王真的动了……动了那个心思;说人证跑了,又要被父王、母后责骂。本郡公这也是没办法了,这才命人来堵褚先生的家门。褚先生你是我燕国的第一谋士,还请先生教教我!”说着刘文沏居然弯腰向褚东篱下拜,极尽谦卑。
“使不得、使不得!”褚东篱脱去了身上的荆棘,急忙将刘文沏扶起来,“郡公大人这是折煞褚某了,褚某岂敢说教于郡公大人,不过主意嘛倒是可以想一想!”、
“什么主意?先生快说!”刘文沏急切地问道。
褚东篱穿好衣服,来回踱步思考着,片刻之后便说出了自己的办法:“据我所知,两日前王后大闹褚美人和二王子的寝殿,之后吾王才下令郡公彻查这桩行刺案。褚某推敲之下,王后为何不顾自己的身份、颜面做出这番举动,实际上为了保住郡公大人,因为王后恐怕与郡公大人一样,疑心是吾王主使了这桩刺杀案!”
“对对对,当时本郡公入宫见母后,就是将这番疑虑跟她说了!”刘文沏点头说道。
褚东篱双掌一拍,说道:“这就对了。吾王放手让郡公大人去查,就是要让王后和郡公大人放心,这桩刺杀案绝对不是吾王的意思;而只要能够打消郡公和王后的顾虑,吾王这道命令的意图也就达到了。”
刘文沏仔细想了想,有些似懂非懂:“那如何才能打消我和母后的顾虑呢?”
“那就要问王后和郡公大人的了!”褚东篱看着刘文沏,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打消我的顾虑?”刘文沏歪着脑袋想了想,“本郡公自刺杀案之后,茶饭不思、饮宴不欢,连女色都不敢亲近,生怕哪里又冒出一个刺客来谋害我。这就算是我心中顾虑的表现?”
“然也。”褚东篱摇头晃脑地说道,“只要郡公大人回复了以往的生活,吾王、王后看在眼中,自然也就消解了心里的担忧。这行刺案彻查不彻查,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刘文沏一听这话,觉得在理:“没错啊,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到底是出现了刺杀案,本郡公心中不踏实,如何能回到以往的生活呢?”
褚东篱笑着说道:“以往吾王不放心郡公大人,故而将郡公的封地乃至于府第都严密监管起来;只要郡公收回封地和府第的权柄,郡公不就可以用自己信赖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吗?”说到这里,褚东篱刹那间明白了郑王后、刘文沏母子赖着自己的真实目的,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哪知刘文沏却是摇摇头:“不,郡公府的护卫有疏失,那是卫队长有异心,我只要卫队长是我自己的心腹就成了,至于其他的,父王的人管理封地、府第都很得心应手,我只要做一个安乐郡公就可以了,可不想管这些麻烦事情!”
“如此,只要吾王多拨些钱粮给郡公大人,郡公大人也就心安了?”褚东篱笑着问道。
“心安、心安!”刘文沏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是放心不下二弟和她的母亲褚美人,他们会不会以为我这样是在趁机壮大自己、今后好与二弟争夺太子的大位?”
刘文沏冷不丁触及了燕国“太子”这个敏感的话题,令褚东篱心中一紧:“郡公大人……此言何意啊?”
“没什么意思!”刘文沏笑着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只不过是想与褚美人、褚先生以及你们褚家做个交易而已!”
国庆又是中秋,不知不觉中三天过去了。。。。恐怖的是我都不知道这三天干了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