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布网待鱼欲擒故纵 知己知彼声东击西(2 / 3)

沧海流觞 于偲鱼 4243 字 2017-10-17

了卫戍这才定下心神,不等卫戍开口详询,已是带着哭腔开了口:“大人,曹三儿来晚了”。

卫戍不耐烦地摆摆手,低声道:“不打紧,让你跟的人呢,距离一丈涧还有多远”。曹三身子一软,已是低头呜呜咽咽地放了声:“大人,卑职无能,人...人跟丢了”。

卫戍恼的胡子一撅老高:“你...你...”,曹三埋着头,不敢去碰卫戍的目光。换作别人,卫戍非得一个窝心脚踹死他不可,但面前的人却是曹三,厂公曹进忠的干儿子,这个干系他必须担着。他沉默良久,勉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语气已变得平和:“起来吧,年轻人没有经验,这是难免的,日后要多长教训”。

曹三刚刚松了口气,又听卫戍问道:“人是怎么跟丢的,在哪跟丢的”。曹三话说的嘟嘟囔囔,卫戍耐着性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事情的始末听明白。

曹三这路原有李考两人,日前,二人在休宁觅得龙吟风行踪,遂飞鸽传书卫戍,卫戍因恐二人人单势孤,加之曹三初来,行事欠火候,即回书命二人将龙吟风定死看牢却不准动手。后二人来探得龙吟风欲往襄阳,又急报卫戍,为求万全,卫戍千思万想终于决定在一丈涧动手躲剑,并召集外几路锦衣卫火速赶往一丈涧密议。

曹三贪功心切,寻一说辞,便将李考打发到一丈涧,一人独守休宁,昨日下午,曹三正在歇息,不防有人破门而入,未及反应,却早被人按翻在地,便见一年轻貌美的女子手握尖刀抵在了脖子上:“嘴里敢蹦一个字儿就剐了你!”。曹三惜命,骨头又软,登时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任凭女子堵口绑缚,提小鸡子似的将他扔到床上,接着便听门一响,再也没有动静。

曹三惊得体乳筛糠,连到了**边上的屁都硬生生憋了回去,生怕女子去而复返,约过了一个时辰,曹三才壮着胆子翻到床下,呜呜的喊叫。店里伙计闻声而来,给汪三解了绑,他战战兢兢四下打探,自己所跟踪的一男一女早已不知去向。曹三乱了方寸,一问之下方知,原来那对男女早已结账走了。问起二人去向,伙计回忆了一下言说两人欲往徽州,他不敢多做耽搁,只身前往一丈涧报信。

卫戍听完,有些气急败坏道:“好狗子,竟然被他们耍了”。沉吟片刻方自言自语道:“你不来,我就去找你,纵你肋生双翅恐也难逃我锦衣卫掌心”。他忽然一挥手,从齿缝里挤出四个字:“走,去徽州”。

锦衣卫抖擞精神,呼地站起应命,当下各拉马匹,翻身上,没出几步,卫戍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汪三、陈光二人说道:“三儿、陈光,你们留在这里,以防他们耍诈,记住,他们要是来了,千万不要妄动,悄悄的跟着,飞鸽传书给我们”。二人应了声诺,卫戍这才引着众锦衣卫飞马绝尘而去。

卫戍的担心是对的,此时龙吟风嘴衔一只毛毛草,正躲在望日山的一块巨大岩石后,悠闲地看着锦衣卫远去的身影,一旁的何柔身旁胡乱摆着十几个编好的草帽,手中仍无聊编着,他们在此也挨过了一夜。

那日龙吟风被飞熊客救走,那时他已是重伤在身,幸得内功护体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待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躺在一张木床上,一边仔细回忆事情的经过,一边用手揉了揉胸口,胸口仍是隐隐疼痛。

玄摩剑!一个念头惊得龙吟风陡地坐起,如此剧烈的动作又引起胸口一阵剧痛钻心,正捂着胸口,眼睛迟钝地搜索着,却见房门一开,推门而入的竟是何柔!

何柔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走进房中,乍见何柔,他本十分惊讶,奈何脑中所想全是玄摩剑,也顾不上许多,指着何柔一跌连声地问:“剑,剑,剑”。

何柔见他转醒,原是欢喜异常,却不知为什么哥哥一见到自己没鼻子没脸的骂自己贱,何柔顿时撅起嘴,哼了一声,顺手将药碗往桌子使劲一蹲,滚烫的汤药随之一荡,溅得何柔手背皆是,烫的她龇牙咧嘴的抖着手,哎呀的叫了出来。

龙吟风不知何柔哪来这么大的脾气,见她一边吹着被烫伤的手,一边指着自己喊道:“我贱?哥,有你这么没良心的吗?有这么骂女孩子的吗?”。

龙吟风恍然悟道何柔错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赔礼到:“好妹妹,你想的左了,我是想问你我的宝剑在哪?”。

何柔仍是不依不饶,噘嘴翻着白眼没好气儿道:“没有”。说着便背身在桌前坐了下来,连看也不看龙吟风。

龙吟风情屈理亏,遂缓着声哀求道:“好妹妹,那把剑对我很重要,你可不要吓我”。

何柔又把身子一拧,还不说话。龙吟风见此情形猜测何柔八成是知道玄摩剑的下落,顿觉安心许多,只悔自己言语欠妥,无意开罪了这丫头,他深知何柔的性子,一时三刻是哄不好的。

龙吟风无声透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酸热,嗓子一甜当即涌出了一口血,何柔紧张的心中一缩,立即凑到床边道:“大哥,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龙吟风眼中波光一闪,随即黯淡下来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