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浑身没个干净的所在,真也个泥人似的,一边表情夸张的看着何皎。何皎恍然醒悟,傻傻的干笑了一下:“这我倒忘了”,说着又提起袍角,将时才递去的野果仔细的擦拭一番,这才递给白琪。
白琪顺手接过立即咬了一口,连称美味,一个果子流水般的送入腹中,何皎见他吃的香甜,赶紧又递过一个擦净的果子,白琪被他侍奉的欢喜,大方的接了,笑对何皎说道:“你怎么不吃?不用管我”。
何皎憨笑着摇头,一味痴望着白琪,只觉她笑的样子更加可爱迷人。白琪不解,嚼着口中的野果,上下打量自己,没觉有什么异样,遂笑谓道:“怎么了,我身上有虱子呀?”。何皎大炯:“没什么,没什么”。说着赶紧低头,胡乱抓过一个野果擦也没擦就往嘴里填。
白琪一把拦了:“哎我说,你是野人呐,看什么看,擦一擦再吃呀”。说着拿了过来,在手心里滚了滚,又递了回去,口中小声嘟囔何皎是饿死鬼儿脱生。两人你一个我一个,下饺子似的将野果吃了个干净。
白琪口中的果肉没咽干净,一边嚼着,一边擦抹着嘴唇,口齿不清道:“这次你救了我,这个人情算是我欠你的,逮着机会肯定十倍还你”。
何皎摇着头,无所谓的一笑:“还就不必了,我救你也不是为了让你还我人情的”,何皎先前那般拘谨,便来了话头儿,顿了顿问道:“怎么你好端端的路不走,偏往沼泽里蹿”。白琪拿捏不定,迟疑着说道:“我当时头晕的厉害,深一脚,浅一脚的就走进去了”。
“沼泽,对了,刀呢?”。白琪说到沼泽,眼中火花一迸,突然想到那柄救了自己性命的宝刀,赶紧问何皎那宝刀的所在。
“刀?什么刀?”,何皎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嘟囔道:“刀我可没见过”。白琪闻言立即起身,迈步朝那片沼泽方向而去。
何皎不明此中道理,一脑子问号地跟了上去。白琪忌惮奇花,哪敢靠得太近,只绕着沼泽边缘处一步一探的仔细找寻。
何皎看的无聊,便半靠着一棵矮树狐疑地望着白琪的举动,白琪细致的搜寻,却不见那柄刀的踪迹,初时所抱的一线希望瞬间化为乌有,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联想到自己近来的诸般遭遇,失落转而变为愤怒,用力在地上一踢,一脚下去,只见有件事物在地上颤抖着翻滚了几下,接着便是一阵金属刮地的响动,循声细看,竟是自己的鹿筋藤蛇鞭,鞭头上所缠分明是那柄遍体锈迹的单刀。
白琪解开腾蛇鞭,一把将单刀握在手中,神经质似的笑了起来。何皎凑到近前,指着那柄单刀不解的问道:“这…这就是你说的那柄宝刀?”。
白琪欣喜地点头,得意道:“那当然,宝刀中的宝刀”。何皎不屑的看了看白琪手中的“宝刀”:“白姑娘,你快把你的宝刀收好了,如今世道乱着呢,可别露了红,让别人给夺了去”。
白琪听出了何皎言语之间嘲讽的意味,白了他一眼,把单刀往怀里一收,说道:“救过我命的再破也是我的宝贝”。说道此处忽然想到何皎也救过自己的性命,当下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何皎却没想到这一层,撇了撇嘴,一脸赖皮的说道:“姑娘,那你还是趁早把救过你命的宝贝都藏起来,最好贴身放,可别丢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他这么一说,白琪登时又羞又恼,抡起巴掌重重掴在何皎的脸上,愤愤道:“下流”,抱着“宝刀”转身就走。
何皎直挺挺地站着心道:“自己千般算计,万般躲避,终究还是让这丫头打了一个嘴巴”。想要发作,但碍着自己是个男人,不愿失了涵养,转过身用力击了一下身边的树木,冷哼了一声。
忽听背后娑娑作响,似是脚步,料是白琪前来赔罪,皱眉铁了心——三番五次打我嘴巴,口口声声说我下流,我何皎堂堂七尺男儿怎受得了你这般折辱,你便是下跪我也不能饶你。心中如此盘算,便就连头也不回,呼呼地喘着粗气。
声音越来越近,其中似乎还夹杂着抽噎之声,何皎一听,心下一软:“知错也就罢了,怎么还哭上了,这...”。想此处,想要转身安慰,但始终是忍住了,这会好汉要冲到底,硬撑着就是不肯转头。
那白琪走出几步,便生了悔意,仔细琢磨,也觉何皎没有轻薄的意思,即便有,人家毕竟救过自己的命,况且……,她越想越不是滋味,犹豫着止了步,转身退了回去。
迟疑着踱步,远见何皎面树而立,口中嘟囔道:“回来了,哼,我知道你就得回来,只凭这一点,你也不全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白琪初时犹在暗赞何皎武功修为,但往何皎背后一看,吓得“嗯咛”一声,吓得险些坐在地上。你看那何皎背后的沼泽之中不知什么时候探出了一株泥色巨花。此花与昨日相较,竟不知大出了多少。此际它正缓缓的绽放开来,巨瓣中所含的花蕊正缓缓伸出,撮地悉悉索索的朝何皎而去,距离已不过丈许。
听闻白琪一声惊呼,何皎道是白琪又耍把戏,嘿嘿冷笑着道:“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