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点,别搞得像个娘们儿,给句痛快话,雨小了就去,就这么定了。”——对身边的道,“我先回去准备准备,一会雨小了,你带他回去。”拿起蓑衣雨具就走,临行前不忘叮嘱“二毛,一定要请这位兄台去家里做客”。丢下火种,冲进雨中,消失在雨雾里。
那人接过火种,打散家具来生火。海龙珠见他开始生火,心中仿佛已经有了暖意,道:“方才那位兄台称呼你什么?”
那人一边生火一边道:“二毛。方才的兄台叫一毛,是我大哥。”
海龙珠今天第一次笑出声来,想忍没忍住。二毛听了笑声,住手道:“兄台为何发笑?”
海龙珠好容易才忍住不笑,道:“我看兄台也是一表人才的,如何叫的这个怪名?太泥土气了。”
二毛“唉”的一声叹气,道:“说来话长。”又去生火。
不一会,一堆红彤彤的火就在这小屋内燃起来,随着风吹东倒西歪的,倒也热气逼人。海龙珠只觉得暖和了不少。
这时,二毛起身欲脱湿透了的长袍。海龙珠见之,急声问道:“兄台,作甚?”
二毛反倒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道:“生了火,烘干衣服啊。难道你喜欢穿湿的?”说时,长袍已经脱去,海龙珠无奈只好转过身去,闭了眼睛。
二毛心生好奇,摇着头,仿佛在说想不通,手却未停止,既而上半身已脱得个精光,露出结实的肌肉。
海龙珠听不到脱衣的声音,以为他听了自己的劝告,穿上了衣服,回身一睁眼,“啊——”更大的一声尖叫,又转了过去,心跳的砰砰直响。她看到了二毛那结实的胸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性****的肌肤,心里紧张的厉害,不知为何却想起崔锟了,心里一阵狂乱,脸上一阵潮红,理想里以为崔锟的胸肌更结实雄壮。
二毛大为不解道:“我说兄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同是男人,真是的么,难道你是女人。”
海龙珠一语不发,用背对着他,依然紧闭双眼。
二毛道:“兄台,你怎么不脱衣啊?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受了风寒病了,我家可没有药给你治。”
此刻的海龙珠哪里还管得了病与药啊,她只求他的衣服快些烘干。
过了这些时候,那肮脏汉一毛已回到家中。他所谓的家安在前方的山脚下。远远望去是高高的一堵城墙,城头上插着一面大旗,旗上书着一个大“乌”字。穿过城门,便见大屋小屋围成一圈。这会子虽是大雨不止,可到处是人潮涌动,四壁张灯结彩,都忙着贴喜字。
一毛穿过人群,径直入内堂,又拨开门帘直转里阁,推门而入。见一位年过半百而有余之老者盘坐在房中央的坐台上,双目微闭,许是在运气练功。此人乃是乌山圣人。
一毛凑前轻声道:“主子,我回来了。还带来个好消息。”
一听有好消息,乌山圣人渐睁双目,用极舒缓的语调说道:“什么好消息呀?”
一毛道:“我与二毛在回来的路上见了一个白脸少年,那真一个相貌堂堂,知道主子肯定喜欢,便请他入山作我们乌山贼的人。我们又添了个人手。”
乌山圣人对这个好消息似乎没有兴趣,又慢慢闭上双目,道:“好——我让你办的事都办了吗?”
一毛快嘴回道:“回主子,东道主,西道主随后就到。”
“好,那二毛可与你同回山中。”
“不曾与我同归,我见雨下得紧,便留他避雨,等雨停了也好带那白脸少年上山。我自回来报信了。”
“好,那你下去吧,为师要练功了。”
一毛唯唯诺诺退下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雨依然下得急。二毛的衣服也烘干穿好了。他与海龙珠隔火坐着,透过飘渺的青烟,看一切都是飘渺的。二人正愁无聊,便闲扯起来。
“喂,二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叫这怪名字?”
二毛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且容我慢慢道来……”
(本章完)